室门外的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见到了一脸焦急的陆禾:“来了啊。”
他淡淡一笑,客套生疏,这件事弄清了来龙去脉,他到底是有些责怪陆禾的。
“她刚睡下,担惊受怕了这一遭,昏迷中都是发着抖的,你去看看她,或许你在,她能安心些。”
陆禾颔首,悄声进了卧室。
偌大的病床上,小小的人儿深陷其中,身穿白色病号服,脸色却比这一室清冷更惨白几分。
她侧卧着,头上缠着纱布,下颌有被掐过的淤青。
皮肤白皙透薄,稍稍一碰就能显色,这青紫的痕迹挂在脸上,不想就知道遭受了些什么。
男人走进,她仿佛能感受到有人靠近,睡梦中都不得安稳,眉头皱着,浑身发抖。
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本能的恐惧。
握起她颤抖的小手,贴近自己的脸颊,心疼得绞痛不已,却无处宣泄。
在这样一个毫无生机的纪得面前,陆禾落下了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的男儿泪。
怪我,没有护好你。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这一遭。
卧室里的一对璧人期期艾艾,卧室外的陈医生心如死灰。
医人者不自医,陈澜自知药石不灵,这一回,他满盘皆输,再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