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杂志社被业内人士封杀,被迫下岗,仇家见他落单纷纷找上门,江湖悬赏令都发了。”
“家庭关系目前处于分居状态,因为工作原因,长时间不在家,妻子与他关系恶劣,一年前就跟他分居了。”
“老板当天就跑路了,原主编也被人挖走,就剩他,不着不落。得罪人太多,现在也没人敢接手他。失业失财失德,逼上绝路,铤而走险。”他们一圈看了资料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他敢对纪得下手,显然功课没做全。”黎牧冷笑一声,“估计是勒索,他找不着纪家,应该会找你。”
陆禾默认,他也猜到这一层,可到现下电话仍然没有动静。
如果他们安顿下来,必然会给金主打电话勒索,要个千八百万也不是难事。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还在四处躲藏。
除了靠罗任派出去的那一支,难不成,还有别的仇家也在追杀他?以至于他无法安顿下来。
不是没有可能。并且可能性很大。
陆禾喊来安哲,“去查一下,现在有多少人在盯这件事。”
陈澜既然告知了陈父,按方才电话的意思,z市应该都知道了,纪伯母说不定也动了手上的关系网在搜。
现在这么多人对付那个狗仔,说不定会逼得他先斩后奏,作出不可预计的事情。
一旁罗任接完了电话,入座:“刘队来了电话,那条乡郊小路去了两队人马搜查,有收获,在小路尽头发现一处空屋,有人待过的痕迹,附近的村民说看到两个男的拖着一个漂亮姑娘经过,那女孩子……”
“怎么样!”陆禾见他停顿,呼吸都冻住了几秒。
“那女孩子没有动静,是昏迷的。”罗任斟酌着言辞,不敢说得太严重。
刘队长原话是,那个村民看到两个模式男人拖着一个编织袋,一个女孩子的手露出来,才知道是个姑娘。
只是那袋中的人一动不动,村民也不敢多看,转身就走了。
陆禾心中一紧,慌的不行。
陈澜说过,纪得的身体耽误不得,更受不了惊吓。
还有……
对了,陈澜呢。
他刚才说去打个电话,到这会儿人都没出现。
就在这时,安哲进来了。
“陆总,查到了。除了市交通大队,刑侦处也派了人。说是上头下来命令,岭南叶家派了一小支武装部队下来,说是叶将军亲指的。”
陆禾听了心中一惊。
叶家是纪老夫人本家,这会儿都派人下来了,相比已经是惊动了纪家二老。
“还有,北州陈家,也参与进来。江湖上放出话了,抓到花狗者,格杀勿论,取其首级,重赏,一千万。”
安哲也算是跟着陆禾南征北战,漂洋过海,但说着这些时,也有些微微发抖。
陆禾心里盘算着,纪家经商,与官场上打着交道,纪老太太娘家也是正儿八经地从政。
而北州陈家,是出了名的黑道,大半个中国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与周边国家也有着利益交枢,连带着政府都要礼待几分。
纪家万万是不会与之有交集的。
那么?陈家?姓陈?陈澜?
不知怎么的,陆禾脑子里闪过之前陈澜在车上与陈父的对话,几缕思绪不谋而合地串联在一起,瞬间有了正确答案。
他不顾其他,拨通了陈澜的电话,电话响了良久,终于被接起来。
电话里的人说:“纪得找到了,你去接她吧,稍后派人去找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陆禾挂了电话,五味杂陈。
他费劲心思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他陈澜一个电话就能做到。
他是惹麻烦的人,陈澜是救她的药。
陆禾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讨厌自己。
“纪得找到了。”
一句话在会议室中炸开,在座的几位纷纷诧异,刚才还苦于无处着手调查,这会儿就找到了。
但不对啊,找到了不是好事吗,看陆禾神色不对,难过疲倦,伤心懊悔。
几个人心里各自思索着,不知该说什么。
“找到了就好,你也别太过自责。”
“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阿禾。”大家走到他身边出声安慰了几句。
陈家派来的人到楼下了。
一楼大厅,陈家的人正立在当中,见陆禾下来了,上前引领至车内:“陆先生,我奉少主之命,带您去见纪小姐。这边请。”
陆禾随他上了车,心里多了份考虑。
少主?想必是意指陈澜。
从前没听他说起过身世背景,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
这次,倒真的多亏了他。
陆禾下车,是一家私立医院。
纪得的专属病房在顶楼,他到达时,陈澜正站在客厅,身上的衣服早已泥泞不堪,与自己这一身不遑多让,更甚几分。
这会儿靠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