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找到纪沉了?你把他怎么了?≈ot;闻冲的声音骤然急切起来,厉声说道:“你不要伤害无辜!”
还没来及说话的沈墨被闻冲一连串的问话激怒了,≈ot;他是我花钱买回来的小玩意。玩物!懂吗?我特么想怎样就把他怎样!≈ot;
沈墨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想自己累得跟狗似的,那边还在怀疑自己怎么他了,就这么宝贝他吗?
沈墨极为不满地看向纪沉,却发现后者正看着他,幽幽的眸光,有些瘆人。然而这种感觉没有维持两秒,就随着纪辰再次向他倒来消失无踪。
沈默见他还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反倒定了定心神,又大费周章的把他从衣柜里弄出来。
别墅里人马早作鸟兽散了,于老板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不少人都被查出了问题,宋飞立更是逃不了干系,市警察大队三支队今晚收获颇丰。
人去楼空,沈默一路扶着纪沉,越过黑灯瞎火的山道,又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纪沉塞进了车里,后背已经湿透了,粘在背上,很不舒服。
纪沉也不全是装的,他的确浑身不得劲,可真要挣扎,也能自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还是示弱点比较好。毕竟,脆弱可能让人心生怜悯,欺骗则可能被对方打死。
“沈默。”闻冲突然出现,暴喝一声,从他身后袭击,完全没有了惯常的优雅。
我来帮你
沈墨堪堪避过这一记暗拳,转身反手一击,漂亮的右勾拳,威势却着实不小,闻冲吃痛,单膝跪地,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呵,你也不是什么都比我强,至少,你打不过我。”沈墨松开拳头,活动了下肩膀,微微偏头,解开袖口,他居高临下看着闻冲,这个从小就是所谓的“别人家孩子”的人,挑衅道:“再来?”
闻冲并不让步,“你闹也闹了,也该玩够了,让我带他走吧!”
沈墨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想带他走?打赢我再说。”
沈墨从小就调皮捣蛋,打架是家常便饭,闻冲从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那时候沈墨和自己的关系很要好。
他们是邻居,又念同一所中学,沈墨总喜欢喊他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打球撸串,考试前还会缠着他补课,完全是那种别人眼中的好哥们。
一直到了大学,沈墨开始走马灯似的交往女友,两人渐渐有了矛盾,直到有一天,沈墨在追的一个女孩突然跑来和他告白,沈墨终于爆发,彻底和他决裂。
“到底因为什么?”时隔多年,闻冲再一次问沈墨,他实在不相信沈墨会因为女人和他翻脸,他更不相信沈墨会因为伤了面子和他绝交。
沈墨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努力忽略那一段最不堪回首的人生历程,“因为看见你这张脸,就会不爽。”
如同心理暗示,沈墨顿时不想再与这人纠缠,转身上车,却被闻冲赶来按住了车门。
“你特么没完了是吗?”沈墨完全没想过闻冲会如此不依不饶。
闻冲又恢复了沉稳,“他是人,不是物件儿,应该听听他的想法,看他愿意跟谁走。”他顿了顿,“还是说,你没这个自信?”
沈大少从来不认输,闻言立马转头,凶神恶煞般的冲纪沉喊到:“你说,你跟谁走。”那副表情,简直就是把“我们有交易”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你直接说,不用有顾虑,不管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闻冲保证道,给人一种很靠谱的安全感。
沈墨冷笑,这家伙面对自己和这小子时,当真判若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闻冲,这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纪沉也在纳闷,闻冲对他的态度过于执着了,是喜欢?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他隐隐觉得,可能与他丧失的部分记忆有关系。
“我跟你走。”纪沉有气无力地开口,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烦躁,别特么废话了,赶紧回去冲个凉。
闻冲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表情凝固了一瞬。
沈墨则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上了车,走前,还不忘摇下车窗,冲闻冲得瑟,“看到没?我们是两情相悦,你以后就别自讨没趣了!”
沈大少一脚油门冲出了停车场,“算你小子识相!”看到闻冲吃瘪,他心情不错,给纪沉点了个赞。
纪沉没搭腔,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跟在一个直男的身边,总比跟关系不明,往事不清的gay在一起,要安全上许多。
“也不枉我今晚这么辛苦地照顾你。”沈墨抱怨了两句,“小爷活这么大,就没这样伺候过谁,你算是走了大运了。”他打了个转向灯,又喃喃道:“小爷以后也不会再干这种事儿了。”
结果,打脸来得防不胜防,丧心病狂。
沈墨把纪沉塞回了房间,深觉仁至义尽,心安理得地回屋洗澡,洗去了一身尘埃和汗水,他整个人都轻松愉悦了起来,以至于善心大发,去看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