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的气撒够了,没了力气,便消停了。围观者也看够了热闹,人群逐渐散开。
可就在这时,宅子外头隐隐传来警鸣声,有些飘忽,听不真切,似乎由远及近。
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转移。
纪沉也听到了,他的唇边扬起一个淡到极致的弧度,重头戏开始了。
唯有沈墨没有随着人潮离去,他狐疑地扫了眼屋内,又完全出于直觉,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洗手间。
一门之隔的纪沉也只是静静站着,半晌,他微微抬起右手,将食指放入了口中,轻轻舔舐,尚不自知,这样的情态有多撩人。
纪沉稍微用力拽开了严丝合缝的衣领,又揉了揉眼角,这才任由自己瘫坐在了洗手台上。
沈墨推门而入,便看到这样的光景,纪沉白皙的皮肤潮红一片,衣扣崩掉了几颗,露出性感的锁骨,一路延伸到深处。
他轻喘着,看向沈墨,眼角泛红,眸中现出水光,像极了一朵待人采摘的雨前白荷。
沈墨也是久混之人,先前看见于老板那副光景,就知道他服了违禁药,宋飞立喜欢搞这些东西,倒也不稀奇。
他只是没想到,于老板竟然给纪沉吃,当然,他更不会想到的是,纪沉是自己吞的药粉,指尖残留的部分,他实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难以自持,甚至可以说完全可控。
≈ot;我靠!≈ot;沈墨低声骂了一句,心里慰问了于老板的祖宗十八代,他架起纪沉就走,近在咫尺的警笛声,让他愈发脚步加速,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报了警。
纪沉软着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是他匿名报的警,说这里有人聚众吸毒。唯一能把自己摘干净的方式,就是让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所以他才浅尝辄止。
他本是等着被抓的,心想自己够惨,才够逼真,才能提升老板的爽感,可是他没想到,沈墨居然会先人一步找到他,还准备带他离开,事情的发展偏离了他设想的轨迹。
别墅的大门被强行打开,警察很快控制住了局面,对出入进行限制,急促的脚步声直逼三楼。
沈墨侧首瞥见移动向上的大盖帽,架着纪沉,闪身躲进了一间客房。他擦了把汗,这小子看起来挺清瘦的,分量可着实不清。
开关门声一再响起,沈墨又骂了一句,特么的,还要一间一间挨个搜查吗?
他骑虎难下,半抱着纪沉,躲进了衣帽间,扎进了挂衣柜。
衣柜不小,只是层层叠叠挂满了衣服,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确实有些拥挤。况且,纪沉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沈墨身上,总结一下,就是贴得有点近,呼吸有点喘,气氛有点怪。
磕了药的纪沉没有又嗨又叫,甚至看起来还有些乖巧,只是垂着脑袋。紧紧咬着的下唇,红艳欲滴,让沈墨看出来他在隐忍克制。
≈ot;坚持下,等警察走了,我们就回去。≈ot;不知怎得,沈墨竟然出言安慰,因为怕被发现,便凑在他的耳朵边低语。
纪沉确实受到了药物的影响,有股没来由又发泄不出的燥火,尤其在这样逼仄的空间内,与他相贴的躯体散发着诱人的清凉气息,让他体内蛰伏的凶兽想要破体而出。
沈墨已经满头大汗,又不能把纪沉推出去,只得不断调整着姿势,放松已经酸麻的双臂。
≈ot;别动了!≈ot;纪沉突然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带着从未有过冷肃,夹杂着些许暴躁,让沈墨一怔。
沈大少没头没脑地被呵斥,火气油然而生,正欲发作,他彻底明白了,也彻底僵住了,他的大腿触碰到了一处挺立,坚硬灼热。
沈墨差点气笑了,怒气转为邪火,最后又化作一缕青烟,真够扯淡的,他堂堂沈大少,居然也有被人用枪指着的一天。
他咬咬牙,不动弹了,这小子被人下药了,他不和神志不清的人计较。
可消停了没一会儿,沈大少又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的额头青筋直冒,尽量压低声音咆哮道:≈ot;叫我别动,你特么怎么还动个没完了?≈ot;
沈墨的大腿被蹭得生疼,自我纾解掉的怒气再次回升,他忍无可忍地推开纪沉,让他背靠衣柜内壁,并用一只手肘抵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拉开距离,哪怕是很小的空隙,也让沈墨大大松了口气,一边暗骂自己智障,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么干,白白被他顶了那么久。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沈默嘴角抽了抽。
纪沉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偶尔的触碰后,竟好似上瘾,不能自已,尤其封闭的空间里,空气不太流通,让他更加气闷,有些呼吸困难。
他只是舔了一丢儿残渣,就已经这般难受,被他灌进去一包的于老板今晚肯定要脱去一层皮了,想到这里,他心头舒坦了,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再上扬。
如果沈墨这时候回头,就能看见那与乖顺毫不沾边的邪恶笑容,可惜他此刻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外头。
沈墨的耳朵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