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给了他几脚,然后捡起他掉落在地的袋子,不足巴掌大,里头是小半包蓝莹莹的粉末。
纪沉打开袋子,用手沾了些粉末,又捻了捻,大致猜到会是什么,类似的东西在蓝海私下流通,他多少知道一些。
纪沉掰开于老板的嘴,把那包东西一股脑儿地倒进了他的嘴里,为了让他完全吞下去,纪沉还极其细心地给他喂了水,确保一滴不露方才罢休。
然后,纪沉才弯下腰,掏出了他的手机。
宋家是做贸易的,老两口子也算白手起家,能挣下今天这份家业,那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可想而知。
经年累月地忙于生意往来,让他们对独子宋飞立的照顾极为欠缺,对儿子的愧疚感让他们迫切地想要补偿,因此对小宋的纵容让人发指。
宋飞立总是喜欢在两口子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以各种名目,聚集狐朋狗友开派对,他自己也喜欢刺激,找一些擦边违禁的乐子,好不快活。
他这时正和几个嫩模在三楼露台醉生梦死,走廊那头突如其来地怒骂声唬了他一跳,随即而来的,是桌椅倒地,玻璃碎裂的各种杂声,男人的叫喊声,女人的啼哭声,更是一阵高过一阵。
宋飞立爱玩会玩,反正这宅子够大,为了方便自己和狐朋狗友们玩乐,他特意预留出三楼的客房,给大伙儿提供找乐子的空间,有时候会有些动静,不足为怪,可今日这般的,还是头一遭。
他正玩到兴头上,又唯恐真出什么事儿,不好和爸妈交代,只得搂着身材曼妙的嫩模,颇为扫兴地过去查看。
再说沈墨,化身拦路虎,一门心思地牵绊着闻冲。
闻冲压着脾气,同他好说歹说,只是不行,他一把揪住沈墨,把他抵在墙上,≈ot;沈墨,你有种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ot;
沈墨冷笑:≈ot;闻大少,上学那会儿,你抢了我多少女朋友?怎么?还不允许我扳回一局?≈ot;
≈ot;女朋友?≈ot;闻冲简直气笑了,≈ot;你能记住谁的长相?况且,我什么时候抢了?≈ot;
沈墨一把掀开他,≈ot;没错,你闻大少魅力无边,哪里需要抢,她们只要看见你,就会无法自控了。≈ot;说到这时,他的眸光有些发沉,里头的情绪有些辨不清道不明。
陆续有不少人朝楼上跑去,沈墨整理了下领口,不明所以地望去。
≈ot;沈少,老于的河东狮来了,赶紧的,去晚了没好位置。≈ot;萧一鸣过分幸灾乐祸,吼完一嗓子,已经跑出了老远。
闻冲脸色大变,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沈墨怔愣了片刻,竟忘记去拦他,然后也跟了上去。
≈ot;哈哈,老于,可以啊!玩4p呢?≈ot;宋飞立药效发作,本就有些晕乎,挤开人群,一看屋内扭打在一处的几人,下意识作出了这种结论,还抖着手数人头。
嫩模却看清了,吓得嗷呜一嗓子。
动个没完
于老板鼻青脸肿的,脸上还被挠出了无数道血印子,嘴角也破了皮,血糊糊的,好不凄惨。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脚底直打飘,壮硕的女汉子抡起一拳,又把他揍趴了。
≈ot;你个王八蛋,偷腥成瘾了是吧?≈ot;女汉子正是于老板的≈ot;娇妻≈ot;,≈ot;老娘早晚阉了你。≈ot;
于夫人并没停手,撸了把腕子上晶莹剔透的玉镯,一把揪过匍匐在地的女人的长发,上去就是一巴掌,脚也没闲着,一脚正中另一边瑟瑟发抖的男孩的心窝子。≈ot;妈的,还男女不忌,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ot;
于夫人出手,地面抖三抖。
成日里总是搞派对有什么意思,偶尔发生这种劲爆的事情才够劲儿,看热闹的不少,拉架的却没有,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毕竟人家是两口子,夫妻打架,外人不好掺和,就是想掺和,也得先掂量,抗不扛得住于夫人的雷霆之怒。
于夫人听见宋飞立的话,向门口望了过来,小宋同志这回也清醒了些,立马怂了,还躲到了嫩模身后,也不觉丢人,伸着个脑袋,赔笑劝道:≈ot;嫂子,有话好好说……≈ot;
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斜对面的卫生间,一双漂亮的眸子正透过门缝关注着这边。
纪沉靠着洗手池,双手插兜,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方才,他用于老板的手机,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他的情缘,真不得不感叹微信是一项多么神奇而伟大的人类发明。
他挨个儿给停车场的女人,以及树林里的男孩发了消息,邀请他们来三楼聚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又黏贴复制了下,把同款消息发送给了他的原配,营造出一种发错人的状态,可想而知,当他老婆看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