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月光,沉諭军不敢相信站在牛棚外的人是林牧天,正当他要开口喊人时方允儿却突然仰起脸动了动嘴唇。那温温软软水嫩嫩的双唇若有似无的抚在他的脸颊上,立马遮去了他的良心,他转头截住了方允儿微啟的红唇在她嚶嚀出声时将那声嚶嚀封在紧贴的四片唇瓣中吞入腹里,一丁点都不让焦头烂额站在月光下的男人察觉。
不知何时站在牛棚外的林牧天不见了,沉諭军完全不在意只因那朝思慕想之人此刻正躺在自己怀里,而且自己正吻着她的红唇。他的下腹有着蠢蠢欲动之势可他不敢、甚至连放肆的吻都不敢,只怕吵醒怀里的人儿让自己的美梦瞬间化为乌有。
浅嚐即止的吻不能满足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只能让人想要更多,可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却总能让人慾火焚身又瞬间跌入冰窖。
「牧天……」方允儿嘴里缓缓吐出那让人听了就知道是欲求不满的呢喃。
沉諭军很清楚方允儿为何会让自己吻她,只因为她喝了药睡迷糊了。明知道的,确还是在听到她口中吐出的名字时如遭雷击。
他想推开她却又万般不捨,只能依旧搂着她直到前方屋舍燃起炊烟。他背起了家当抱着她离开借住一宿的牛棚。
「这里是……」方允儿醒来看见的是一间温暖舒适的睡房和笑的温柔的沉諭军。
「我将这里买下来了。」沉諭军端着热水很自然的坐在方允儿床边。
「买下来!为何?」她缓缓地喝着水,润润乾渴的喉咙后问着。
「刚好遇上了,且这间屋子也不贵又不想让屋主或不相干的人多打量咱俩,我便将它买下后赶紧将人给打发了,你不会怪我自做主张吧!」沉諭军面上小意的讨好着实际上实情只有自己知晓。
闻言、方允儿先是一征之后露出一个浅浅地笑。「这事你做主就好。」如今自己这个身子能有个可遮风避雨之处就该心存感激了,钱银等之事自己没有也帮不上忙……实在是没有出声的馀地。
「一会我带你在这屋里转一转也好认认地方。」
「好!」方允儿想要放下手中的杯子,沉諭军很自然地伸手接走。
「净房里我刚提了桶热水进去。」
「谢谢!」方允儿红着脸掀起被褥就要下床了。
沉諭军小心翼翼的扶着方允儿下床。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方允儿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会接受沉諭军扶持,就像现下,她的腿脚有些麻木。
沉諭军笑的靦腆的低下头,掩去眸中的精光。只因两人的对话就像是一对正经夫妻。他就是要让她慢慢地习惯自己,不分场合、不分昼夜无时无刻的陪在她身边让她随时随地的看见自己。这样很好,就像当初的自己对她说:『想嫁给林牧天就得厚着脸皮缠着他又不能让他觉得烦。』这一招如今的自己为何要捨弃不用呢?
「饿了吧!」沉諭军在方允儿从净房出来后扶着她时问着。
「饿了,先带我去灶房看看有什么?」方允儿藉着梳拢头发将手从沉諭军手中抽回。
沉諭军见状眼神一暗。「我带你去。」看样子自己还努力的不够。
「这个小孩!?」方允儿到了灶房就瞧见一个小男孩正在烧火煮饭。
「就如咱俩商量好的。」沉諭军看着眼前忙碌的小身影说着。
「我昨夜是睡的有多沉,怎么一点都……」人事不知。方允儿害怕的看着沉諭军。
「你不记得了?」沉諭军虽心虚但眼神却不闪躲的问着。
她一脸茫然地摇着头。
「你昏睡了二天二夜差点把我吓死了,还好那小傢伙知道哪里有郎中。」沉諭军心有馀悸的说着。
二天二夜!?方允儿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先吃饭吧!一会还有得你伤神的地方。」沉諭军支开话题带着方允儿逛到饭厅。「小傢伙还没取名字呢?」
「他多大了?」方允儿好奇着。
「一会慢慢问。」沉諭军让方允儿坐在饭桌前小傢伙也正好将饭菜给端了过来。
「你也坐阿!」方允儿笑着对小傢伙说。
闻言、小傢伙没动依旧站在原地拘谨的望向沉諭军,靠都不敢向前靠。
「在自己家里没那么大的规矩。」方允儿伸手拉着小傢伙将他安置在自己身旁空着的位置上。
自己家里!小傢伙眼神闪了闪。他知道眼前的两个大人遇上了麻烦,需要自己替她俩掩饰身分,要不然那个男人为何要在破庙里将自己给抓来,还警告自己只要听话就能活下去。
方允儿帮沉諭军跟小傢伙装好饭又添了菜。「吃啊!」她见小傢伙虽坐到桌前却不敢伸手去端碗筷。「你叔说你可会烧菜。」她将碗筷推到小傢伙眼前。「莫非你叔骗人?」
闻言、沉諭军瞇起的双眼里的瞳孔变暗,一脸不满的盯着小傢伙。
小傢伙在低下头时明确的捕捉到男人那不满的神色。那个男人喜欢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他们不是夫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