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低沉而醇厚的男声萦绕在室内。
阳光下的陆禾仿佛被笼罩出一圈金边,耀眼夺目,叫人挪不开眼。
三天后,纪得出院。
这一场劫难,倒是让周围的人更是紧张她几分,纪得想推诿都办不到。
出院后照例还是在湖山别墅静养,纪家老宅到底是长久不居,还是回从小住的地方自在。
这会儿,纪家二老倒也没有强留,总归在一个城市,传个话就能见上一面。
可纪得心系工作,年前请了那么久的假期,年后才上班一周,又连着请假,怎么都圆不过去。
“我明天可以回公司了吧。”
这话,她自然是问着身旁的陆禾,语气肯定的询问。
这两日每每下班,陆禾都会回湖山别墅与她见面,做什么都好,散步,练字,哪怕是说会儿话呢。
可万万没想到,才休息没两天,她便着急回去工作,这让他这个老板又喜又忧。
“医生说你要静养。”某人念着她的身子,弱弱地反驳。
“可是一直请假,影响不好。”她有理有据。
陆禾踌躇良久,面上透着一副为难的样子:“嗯,你想去就去吧。下周一,我让安哲与你主编知会一声。”
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是依了她。
这会儿得偿所愿,纪得顿时笑靥绽放,迷人心窍。
她回握被他牵住的手,绕着圈地摆弄着,像是撒娇,像是讨好,格外乖巧。
次日公司,纪得早早到了公司。
待办公室人都到差不多了,又是周一早晨忙碌的光景。
纪得望着楼下街角的咖啡店,周一特例猪排饭被换成了牛排堡。
她不由得发起了呆,仿佛那个明媚笑容又闪到眼前。
“阿鱼,走啦,猪排饭今天买一送一哦,一起去啦。”
突然一回神,面前又是忙碌的办公室,那种灿烂烂的笑颜早已不复存在。
纪得低头,心里有些遗憾。
陆禾说,祝福离职了,是不辞而别的那种,这让她着实有些疑惑。
这份工作,如果对自己来说,只是工作,但对于祝福来讲,是理想。
她费了劲才来到z市,从大草原一路过关斩将,脱颖而出。
这么说走就走,纪得难以置信。
当初祝福问她,为什么来新陆,纪得怎么说的?
“哦,只是合适就来了。”
祝福听了目瞪口呆,“阿鱼,你真是……好随意啊。”
“那你呢。”祝福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明显是等自己反问她,纪得向来不泼冷水,顺从地问道。
“我啊,是为了一个人,啊不对,应该是一个梦想。成为漫画家是小,为大家勾勒美好回忆是真。新陆传媒是一个很好的平台,我要努力。”
纪得到如今都记得她说这些话时,眼中的神往与憧憬。
小小的人儿尤其夺目,让她羡慕又不解。
羡慕她如烈日般炙热的理想,不解她眼底深处的故事。
她向来不探人隐私,这一回也是,点到为止。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谈论理想与现实,工作与抱负,憧憬与未来。
纪得想着祝福发光的模样,心像被暖阳烘烤着,柔软舒适。
晃了晃脑袋,挥去心里杂乱的思绪,眼看着记事本上的空白区域被自己无目的地涂鸦乱画,心里一阵郁结,起身便去了洗手间。
“哎,你们说,陆总到底是不是gay。”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多半就是。”
“是啊,他和安特助形影不离,跟连体婴似的。”
“哎真可惜,一只这么养眼的金龟就这么弯了。”
又是这些无聊的问题,纪得在洗手台拿热毛巾擦洗着,耳边充斥着关于陆禾的八卦事迹。
新陆传媒的洗手间相当宽敞,为员工提供了无限便利。
厕所隔间,洗手台,梳妆区,更衣室,更有浴室桑拿等一系列设施。
而现在,纪得老老实实在洗手台,聊八卦的同事在外间梳妆区域补妆,整理仪容,刚好错开。
她们聊得忘我,纪得听得失笑。
洗手间本来就是八卦的诞生地,不稀奇,纪得偶尔进来也能听到,但通常她不认识主角,所以连耳朵都不会过。
这一回的八卦内容讲到陆禾,她又正好蛮熟的,
耳朵像有了自己的主见,明明不想听这些离谱又无依据的话,偏偏那些话就一个劲的往耳朵里钻,拦都拦不住。
“哎,我知道个事,惊天大秘密。”同事甲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话一出,其他两个同事停了手上的补妆品,都凑过来洗耳恭听。
“陆总,不是gay。”
“你怎么知道。”
“你们知道和他有一腿的女的是谁吗?”
“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