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歌舞唱跳看得老爷子眉头紧皱,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人唱的都是些什么,吵得我头疼。”
纪老夫人看了丈夫一眼,笑着说,“现在都是迎合年轻人是口味,你看不惯,是老咯。”
老爷子被夫人数落,又是老不老这么敏感的话题,顿时不高兴了。
拐杖一顿,冷哼一声。
他是出了名的不服老,这会儿在小辈面前,面子挂住了下不来,真气。
纪得深知爷爷心性,这会儿旁人不敢多言,她笑着缓和:“爷爷才不老呢,爷爷是我见过最精神的人。”
陆禾看着她调皮可爱的模样挪不开眼,心里想着:确是会哄人,嘴比蜜还甜。
心底的欲望如藤蔓滋生,又怕忍不住,生生挪开了眼。
客厅的时钟刚过9点,纪家二老早就乏了,双双上楼休息。陈家父子也回后头的别墅休息了。
客厅里剩下纪年琴和那一对久别重逢的小鸳鸯。
这么多人,纪年琴是唯一一个没有正面和陆禾交锋过的长辈了。
她多坐了片刻,眼看着那对小鸳鸯倒是克制地很,心下顿觉好笑。
算了,大年三十,又是这么不容易才凑上的面,收起了打算难为一番的心思,寻了个由头就回房了。
众人各回各屋后,客厅静了良久,大屏幕上的欢歌热舞充斥着,空气倒也不生分。
一个当红男歌手正在卖力唱跳,纪得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电视,很是入神。
身旁某人看着她的侧颜,反复不腻,她盯着那个男明星多久,陆禾就看了她多久,从细细观赏到心里不爽。
到底是按耐不住,悄声靠近,在她耳边说道:“喜欢他?”
女孩耳垂一痒,缩着身子逃,嘴里嚷着“别闹”,身侧已是沙发扶手。
躲不及,侧脸一转,刹那间,娇嫩的嘴唇擦过陆禾的嘴角,像是触电般愣住。
陆禾何尝不惊喜,嘴角烫烫的,伸出舌头细舔了一下。
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真是甜。
反观面前那个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的小脑袋,玩心大起。
“这么喜欢?懒得搭理我了?”故作吃醋不快地语调。
他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纪得知道。
可自从两人关系确定了以后,她猜不准了。
他变得幼稚胡闹,自己也变情思敏感。
这会儿听到他这样说,竟当真了。
急着抬头反驳:“喜欢你。”
话说出口,映入眼帘的那张得逞的笑脸,真是刺目。
才觉被他诓了,说了那样露骨的表白,羞愤极了,起身就想逃跑。
陆禾不着痕迹地拽过她的小手,还没等她起身,一把拉进怀里,就这样坐着抱了个满怀。
这么暧昧的姿势,叫她更不自在了,绷直着坐在某人腿上,一动不敢动。
双手怕摔着,紧紧扶着他的肩。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控诉。
真是无礼,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纪家明珠怕是忘了,没人敢对她做的许多事,陆禾都做到了。
而此刻的陆禾则像只餍足的大猫,怀里是他心爱的人儿,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欲拒还迎的样子娇艳如花儿。
他腾出空的双手掐着她的袅袅细腰,这个姿势正好。
稍稍收紧手劲,她就能离自己更近一分。
“你……松开我。”纪得细若蚊声,手使着劲,却丝毫没有推动面前的铜墙铁壁。
陆禾也想的,这是纪宅,还是在客厅,他断然不敢太放肆。
可他心爱的小姑娘太甜美了,叫他舍不得放开也不愿意松手。
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深深吸了口气,薄唇触碰到颈项的肌肤,细腻柔嫩,动脉一颤一颤地跳着。
陆禾只盼这一秒地老天荒,再无他求。
片刻后,还是硬生生地松开了手,放过了她。
纪得连忙从他腿上下来,离他最远的沙发坐好,缓着情绪。
颈项灼伤的余热还烫着她,脸上的热度也未褪去。
怀里一空,连着心里都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暗自决定,下回绝不能轻易放手。
春晚的画面还在放送着,却再没人去看。
客厅的时钟指到了11点过一刻了,往常这个时间,纪得早就寝了。
昨晚与纪女士聊到半夜,这一天下来确实累了,才一晚,眼下都泛起了青。
方才这一闹,让她惊慌失措,久久不语。
陆禾心疼她,不逼她。
可时间久了耐心也薄了:“鱼儿,过来。”
“不过。”纪得哪里看不出他的诡计多端。
哟,还会反抗了,真不经逗啊。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陆禾起身,关了电视,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