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陆禾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启动了车子,“那就从朋友开始。”
纪得默然不语。
心里也称不上高兴,也没有太失落,但确实松了口气。
车开到了公寓楼下,纪得道了声谢就下车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隐隐期待的口吻。
“你想上去坐坐吗?”一本正经的礼貌。
“就是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上楼万一有什么危险。”
说得煞有其事,“男子汉大丈夫,送人到家门口是礼貌,是绅士风度……”
“这里的安保很严格。”
这也是当初纪年琴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
“你真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陆禾流露出伤心的神色。
纪得倒真的有些抱歉了:“我不知道,我不想……”你后悔。
后面几个字纪得在心里默默补充,听到陆禾耳中是另一层意思了。
只当是不算委婉的拒绝了他。
他望着她,想看清楚她掩藏在心底的,哪怕一丝丝的忐忑和忧伤。
隔着一扇车门,目光久久对视,谁都不服输地证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陆禾收回目光,没再多说什么,便驱车离开了。
你顾全了所有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理智成熟。
那么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曾经哪怕一次问过,你的心,它是不是难过了。
这些话陆禾并未说出口,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
纪得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进了电梯。
今天与陆禾说的话,是对朋友阐述的合理范畴,毕竟他曾参与其中,有资格知道一些与他有关的事实。
还有剩余的一部分,她需要再多一点勇气,再多一点时间才愿意去触碰。
那是一块烂透了的伤疤,好不容易结了厚厚的痂,轻易不敢去掀起旧伤。
哪怕得过且过也不要紧,她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