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从门外进来,喋喋不休,我对他眨的眼睛都快抽筋,他也半点没能领悟。
知道霍衍懒散懈怠的开口叫了他一声‘哥’,苏哲才从闭了嘴。
苏哲僵硬转身,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霍衍,卡在嗓子眼里那声‘嗯’,终究是没敢应出声。
从我跟霍衍结婚起,每次见到苏哲,他总是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哥’,但苏哲应的时候很少,他不敢应。
苏哲曾跟我商量过,让我劝劝霍衍别再叫他哥。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感觉霍衍每叫他一声,他就会折寿。
“呵呵……呵呵……”苏哲笑的比我还尴尬,走到霍衍跟前,伸出手握手。
霍衍给足了苏哲面前,伸出手,握住。
苏哲顺势坐下,“那个……呵呵……妹夫……”
我听着苏哲对霍衍的称呼,轻咳两声,“苏哲,我们已经离婚了。”
“前妹夫也是妹夫啊!”苏哲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呵呵,随你,你高兴就好。”
苏哲跟霍衍攀谈,不住的解释他刚才一进门说的那些话,霍衍笑而不语,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助理敲门,我给苏哲使了记眼色。
苏哲会意,马上收起自己那副狗腿样,端正坐姿。
“苏总,人都到起了,可以开始了。”
“好!你先去会议室,我随后到。”
把助理支出去,我看向霍衍,再三确定,“那些文件账目真的要都烧掉?”
霍衍挑眉,“不信我?”
信!就是没胆子烧!
会议室。
会议桌两旁,三十多位高管齐齐坐着,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就算是我跟苏哲已经进门,这些人也没收敛。
“各位是来开茶话会的?”我提提唇,浅笑。
“听说苏总昨晚把近三个月的文件账本都拿回家去看了,不知道苏总看出点什么端倪没有?”紧挨着我左手边最近的高管率先开口。
我扫了眼他脖间挂着的工作牌,韩伟,财务总监。
“韩总这么问,是您心里有鬼?”我应笑,酒红色的指尖在会议桌上轻轻的敲着。
我话落,韩伟脸色一变,准备反驳,坐在他身侧的人扯了扯他衣角,示意他别跟我闹僵。
“苏总真会开玩笑,我为苏氏尽心尽力,这两年来,把公司当家,苏总随便打听打听,我一年中,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公司加班。”韩伟皮笑肉不笑的承应。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仅知道韩总把公司当家,还知道韩总把家当公司,经常拿大家庭的钱去补贴您的小家庭,想来,是工作太忙,所以一时分不清到底兜里的到底是公司的钱,还是自己小家庭的钱,
这些都是小事,我这人随和,只要韩总把从大家庭拿了的钱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我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但是有一点我得跟韩总友情提示下,您可以把公司大家庭跟您的小家庭混淆,但千万别把秘书跟老婆混淆。”我潋笑,说完,还不忘朝韩伟抬抬下颌,一副多年不见老朋友的做派。
韩伟怒瞪着我,隐忍,“苏总,咱们现在是在开会,您当着这么多位高管的面跟我这样开玩笑,合适吗?”
“哦,原来不合适啊!”我敲打在桌面的手收起,挺直脊背,脸色骤变,肃穆,“那咱们就严肃点,小张。”
我话音落,助理小张抱着一堆文件账本进门,“苏总。”
“扔地上。”我唇角勾起,起身,摸出霍衍丢给我的火柴盒。
听到我的话,小张怔了下,半蹲,把一堆文件中规中矩的放在地上,起身。
“出去吧!”我向她摆摆手。
小张点头,退了出去。
“我昨天说想看下咱们苏氏近三年来的账务和签署的重要合同,但是底下的人说文件账务太多,一时整理不出来,只给了我近三个月的,
我心想,近三个月就三个月吧,为了能尽快熟悉苏氏,我昨晚便把近三个月的文件账务拿回家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受益颇深。”我揶揄,从火柴盒里弹出一根火柴,呲啦一声点燃,扔向脚下那堆文件上。
火柴遇纸,火苗倏地燃成了团。
“苏沫!”刚才跟我对峙的韩伟从座位上起身。
“韩总这是怎么了?连苏总也不称呼了?刚才不是还说,这是会议室要严肃吗?苏沫这个名,您私下叫叫就算了,在公司,咱们还是称公司职务比较合适。”我走回会议桌前,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韩伟脸色窘迫,“苏总,您刚才烧的那些可是我们财务部的存档,您就这么烧了,回头如果税务局查起账来,我们拿什么给人家查?”
“这些事你们财务部的存档?呵呵,韩总您就拿这些糊弄税务局?”我嗤笑,“您这是想替咱们苏氏偷税漏税?还是想让苏氏触及法律红线?”
我说完,韩伟‘啪’的一声拍向桌面,愤然,“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