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的律师,可是我不想出力使他们被宣判无罪。如果你——”
“你对获得无罪释放是确实坚信不疑的。”布雷克斯通叼着雪茄烟说。
“他们能逃脱惩罚。”
“我想知道怎么个逃脱法,”查利说“过去如果我见到一个普通的案子——”
“格林沃尔德上尉,没人能强迫你为这帮家伙辩护,”司法官说“但是从你的话里可以听出你在原则问题上似乎是相当激进的。我看你已经说服自己要为马里克辩护了。八名军官,包括四名司法专家,已经回避了这个案子。除了你以外,我还没有听任何人说过他有免予惩罚的机会。对好律师的第一要求就是对自己的案子有信心。我相信你信奉的原则是最坏的罪犯有权获得最好的辩护是吧?”
格林沃尔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他那稚气的嘴微张着,两眼有些忧伤。“我会永远滞留在这儿搞这个案子的。要是我得到了医疗康复证明——”
“将来有的是仗要打,可以使你的奖章光彩熠熠。”司法官说。
“你打算同时审理这三个人吗?”
“先是马里克。我们将把基思和斯蒂尔威尔的案子往后推一推,看看再说。至少这就是我向海军将军提的建议。一般他会按我讲的那么做。”
“军事法庭什么时候开庭?”
布雷克斯通望望自己的助手。这位助手说:“长官,如果布莱克利上校能来主持,我想过两周就能开庭。他说他今天下午告诉我。”
“目前‘凯恩号’在哪里?”格林沃尔德问。
“在亨特波因的干船坞里。”查利说。
“在我表态之前我可以出去跟马里克谈谈吗?”
布雷克斯通点点头“查利,为格林沃尔德上尉提供交通工具。”
“明白,长官。”
格林沃尔德站起身“我说,我现在就去。”
“巴尼,过10分钟吉普车在大门口接你。”查利说。
“好吧。”飞行员戴上白鸭舌帽。帽子的镶边已经发硬并变成绿色。他看起来像一个在餐桌旁侍候顾客把钱花在买唱片而不是买食品的很穷的大学生。他摆动着有伤疤的大手走了出去。
查利说:“长官,他会接这个案子的。”
“怪人,”司法官说“看起来那么无用谦卑,但自视甚高。”
“他是个好律师,”助手说“但是他无法让马里克不受惩罚。”
格林沃尔德上尉看惯了航空母舰。停在干船坞艇座上的“凯恩号”又锈又杂乱,在他看来就像河里的小船。他沿着延伸过船坞深坑的又长又陡的木板铺成的通道走到了这艘扫雷舰上。在主甲板的破碎物料中靠近摩托救生艇的后吊柱的地方他看见一个直径大约为4英尺的锯齿状的大洞,洞是用绳子和四周隔开的。弯弯曲曲的生锈的电缆和管道像内脏一样从大洞的四周伸出来。“我想见马里克上尉。”他对站在一张桌旁的一个圆脸蛋,穿白衬衣的矮个子水兵说。
“他不在这儿,长官。”
“他在哪儿呢?”
“我想是在‘菊花号’上,长官。6号码头他们改装成单身军官宿舍的那条游览船。”
“你们的舰长在哪儿?”
“怀特舰长要6点才回来,长官。”
“什么舰长?怀特?”
“是的,长官。”
“你叫什么名字?”
“额尔班,长官。”
“噢,对了。额尔班。”格林沃尔德上下打量这个将来要成为查利的主要证人的水兵。“奎格舰长在哪儿,额尔班?”
“现在是怀特舰长管这艘舰,长官。”这个信号兵的脸上显出警惕、愠怒的神情。
“你不知道奎格在哪儿吗?”
“长官,奎格舰长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甲板上是个什么洞?”
“我们在林加延湾遭到自杀性攻击。”
“有人受伤吗?”
“没人受伤。飞机反弹起来掉到海里去了。”
“当时谁在指挥军舰?怀特舰长?”
“不是,长官。”额尔班疑虑重重地皱起眉,转身向着通道上的桌子。
“那么,谁在指挥,当时?马里克仍在负责吗?”
额尔班嘟哝着打开了操舵手的航海日志,展示出日志中字迹潦草的记录。格林沃尔德转身走上通道,向“菊花号”走去。
这位律师初次见到马里克时很吃惊。根据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他对这位副舰长早已形成这样一个清晰的印象:纤弱,瘦削,情绪不安,皮肤黑黑的,脸上带着知识分子自我满足的神情。实际上他想像的是比尔佩勒姆,他大学时代一个穿海军制服的夸夸其谈的马克思主义者。眼前这位坐在帆布吊床边上,在一堆乱糟糟的床单和被子中间眨着眼睛,用手掌搓着赤裸的胸膛,身体强健,长着弹头似的脑袋,面容迟钝的军官完全打乱了格林沃尔德对“凯恩号”事件的看法。
“嗯,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