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觉着是有人推了她,萧阁老,这事发生在萧家,您可否给个说法。”
萧正闻此,面色难看了起来,他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疑心我们萧家的人手脚不干净了?”
萧吟本端着茶盏,慢慢抿茶,听到这话之后,不紧不慢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的,空口白牙那便是谣说。娘娘这是想要将这脏水,往萧家泼吗。”
朱澄也在这个时候出声,他也道:“我看方才那桥上湿滑得很,会不会是叫不小心滑倒的……”
李春华说有人推了她,这又是在萧家,摆明了是说萧家的人同她不对付。
朱澄可不想和萧家闹了不好看,只想将事情抹过去。
李春华尖着嗓子开了腔,她道:“姐夫!才不是这样的,是当真有人推了我的!”
她说的都是真话,但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因为,确实如萧吟所说,她有什么证据?
相比李春华来说,只要萧吟说是地滑,又有谁会相信她说的话。
再者而言,朱澄显然不会因为她而得罪萧家。
现下,她只能博取旁人的同情了。
女子故作娇/媚的嗓音,眉眼之间尽显柔弱。
然而只见朱澄蹙眉,他道:“说了多少回了,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喊姐夫,成何体统。”
饶他确是她的姐夫,但在外人面前,岂能这样喊?
李春华听了这话悻悻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肯甘心。
朱澄见她还想说什么,便不悦道:“不过是呛了几口水罢了,又没什么要紧的事,莫要再矫情了。”
朱澄此话,便堵死了李春华接下来的话,若是再说,肯定是要惹了朱澄的不快。
只能是恨恨闭嘴。
李春阳也知事情不能再说下去了,使了个眼神让李春华入座,而后看向了杨水起意味不明地说道:“倒还是杨小姐讨人喜欢些呢,萧二公子愿意救你,便如何都不愿意救小妹呢。”
杨水起也没打算惯她,直接道:“嗯,是比她讨喜些。”
“你什么意思!”李春华在一旁听到这话,气得就差摔筷,好在理智尚存,生生压住了这股邪气。
她气生气死,杨水起却还不咸不淡道:“字面意思啊,听不明白吗?”
反正他们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即便是杨水起给他们磕几个响头,也不见得他们会对她好些,如此,还忍他们做什么,反正横竖是个死字。
杨水起此话一出,就听到了萧家人忍不住发出的笑声。
眼看皇太子他们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萧正登时瞪向了他们几人,叫他们老实一些。
众人抿唇忍笑。
这场饭用得算不得多愉快,毕竟朱澄、李家姐妹都几乎是含着气用的菜,本来是想要来让李春华和萧吟套些近乎,近乎没套成便算了,还闹成了这般模样。
最后朱澄用了饭后也再待不下去,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萧家,面色极其难看。
月夜寂静,现下到了宵禁时刻,街上也没甚人了。
马车行驶声在夜晚之中格外清晰。
一片安静之中,李春阳开了口道:“这萧家的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殿下,何苦忍他们如此?还有那个杨水起,简直狂妄!”
他们这一趟去萧家,好心贺寿,倒吃了一肚子气回来。
朱澄也知道这萧吟是铁了心地看上了杨水起,对李春华倒是不说喜不喜欢先了,看着都已经是厌恶至极了。
看来结亲这条路是走不大通了。
他有些头疼,呵斥道:“够了,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又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忍他们如此,你想和他们撕破了脸皮不成?”
现在这样的情形和他们闹不好看了,有什么好说。
他未来是要当贤君的,萧家站在他这一边,会省下很多事。
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何必闹得两两相望,唯余失望的地步。
但虽然如此想着,朱澄心中终归是不大爽利,此番贺寿,对萧家心中也生出了几分不满。
朱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李春阳也不敢再说,三人一路安静到了东宫。
下了马车之后,朱澄便直接大步往里头去了,一句话也没再同李春阳说。
李春阳的视线从朱澄身上收回,而后面色阴沉对李春华道:“过来。”
到了无人的偏殿内,侍女们阖紧了殿内,退了下去。昏暗的烛火下,只留下了李春阳和李春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