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亨利的手臂被抓了下,“怎么了?”
司玉回过神,长长地“啊”了一声,摇头说没什么。
他松开亨利的手,后者也并未阻拦,开始与众人寒暄。
退到角落,司玉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这就是你没有联系我的原因?”
一双带着寒气的黑色皮鞋,停在了他身旁。
司玉转了转眼,昂头看他,不解问道:“不好意思,我们见过吗?”
看着男人被白色衬衫包裹的健硕胸肌,在听到这句话后重重地起伏了两下,他继续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重新回到亨利身边。
离开那人的视线后,他长舒了口气,拍拍胸口。
吓死人了,好凶。
——和那晚一样凶。
司玉当然对亨利没任何兴趣,如愿到了二楼后,对他的主动触碰更是有意无意地避开。
身旁从不缺床伴亨利,当然看了出来。
不过,只以为是对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故而说道:“丽芙格林家的百合很漂亮,带你去看看?”
本想拒绝,但他又发现了那双停在他身旁的黑皮鞋,于是——
“好呀,等我去个卫生间。”
司玉再次躲开了一个贴近,穿过人群,走进挂满画作、铺着勃艮第红地毯的长长走廊。
头顶的灯光很亮,但没有窗户,显得逼仄。
——但更大可能是因为身后不断逼近的脚步。
司玉咬了咬下唇,不知是该加快,还是放慢,可贺云明显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唔!”
他被拽进了走廊的一处暗门内。
微弱的灯光自动亮起,司玉看着将他压在墙上的贺云,怎么也看不清陷入阴影的深邃眼眸。
“睡完我就跑,还挽着其他男人的手来我家。”
贺云的声音很冷,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也是。
“司玉,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if线」狐狸精
昏暗的工具间内, 被迫昂头与人对视。
他没说话,像是在被抓捕后,拒不配合的逃犯。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贺云凑近几分, 鼻息缠绕,是一个准备接吻的姿势。
房间安静下来。
随后, 司玉小声回答道:“我真的没想起来你是谁, 要不你给我点提示?”
下一秒,贺云堵住了他的嘴唇。
不是缠绵悱恻的深吻,只是一个吻, 他甚至没来得及探出舌尖,就已经单方面结束。
“想起来了吗?”
贺云问。
司玉摇摇头:“吻得太轻, 没想起来。”
佯装无辜的小狐狸,被毫不掩饰微怒和气恼的恶狼一口吃掉。
嘴唇只是他破除的第一道关卡, 牙齿、舌尖,也只是他的战利品,攫夺所有的氧气,才是他的捕猎目标。
“别, 别亲了……”
抓住来之不易的换气,司玉低下头, 推着他的胸膛。
“现在呢?”
贺云的呼吸节奏没有被丝毫打乱, 就连愠怒也被方才司玉的温柔回应安抚了下来。
看着贺云, 司玉想摇头, 可他的脑袋才刚动了动,先前推人的手腕便被紧扣着按到了墙上。
司玉身材纤细,但也不算柔软, 薄薄的肌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力量,仿佛只是为了好看。
可现下太黑, 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但司玉觉得贺云依旧在看他——用宽大的手掌。
“想起来了吗?”
贺云大发善心地停了下来,垂眼看着无力靠在他肩头的人。
“哪有你这样的……”
撒娇的口吻,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贺云听着本该心软,却又再次绷紧了后背,咬牙切齿道:“才三天,你就不记得我。”
到底这三天,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被他抬抬手指勾走,又被丢弃在酒店里!
想到这里,贺云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我会想起来的……”
贺云没理会他的求饶,更是将其视作敷衍。
“只是这样的话,根本想不起来,是吗?”
“嗯……好像没错。”
回答得很快,但贺云落在他脖间的吸吮舔舐更快。
包裹在骨骼和血管上的薄薄雪白肌肤,很快就被印上了吻痕,紧接着,便会是……
“贺云!贺云……”司玉急忙喊道,“我错了,一会儿还有媒体采访,别……”
此话一出,身上的人果真停了下来。
贺云松开他,结实的手臂横在他的头顶,凑到鼻尖:“小狐狸还是个小骗子。”
司玉眨眨眼,刚蓄上泪水的双眼,湿漉漉的似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