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雪上接吻,站在挂满细细冰凌的冷杉树下,让头顶的月色做见证——
他们的爱在「北极之门」永不融化。
-正文完-
「if线」狐狸精
单人沙发, 很软,跪久了膝盖也不会觉得疼。
深陷在其中的膝盖,抓住扶手的手指, 都在黑色皮质的映衬下愈发白皙。
“你可以走掉的。”沙发上的人塌着腰,微微扭头, “如果你不喜欢。”
下一秒, 温热的大手就抚上了他的腰间。
掌心细腻的触感,让贺云浑身一紧。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人上床,只见过一次的人、一个男人。
指腹划过凹陷的腰窝、起伏的脊背, 似在抚摸一件艺术品般。
这个人的确是一件艺术品,否则, 也不会顶着被媒体曝光的风险,被这么抱着他回了酒店。
贺云认为这肯定是个陷阱, 想要拍下他和男人的风流韵事。
不然,时间不可能这么巧合,就在他父亲刚就任,便遇上了这个金发男人。
一个完全长在他审美上, 仅凭理智无法拒绝的人。
“好冷。”男人直起腰,后背贴在他胸膛, 环住他的后脖, “抱抱我。”
月光下的脸实在漂亮。
贺云想起读过的聊斋:「人间无此姝丽, 非妖即狐。」
是只狐狸精, 没有尾巴,却把他紧紧缠住的狐狸精。
贺云抱着他,在沙发上抱着还不够, 到了浴室也把他抱在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人似乎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停留在贺云被水打湿的腹肌上。
很快, 他的指尖也放了上去,一路往上,划到硬朗英俊的混血脸庞。
“再做一次,我就告诉你。”
贺云盯着他,目光灼灼似乎就要将他的肌肤灼伤。
到最后,灼伤他肌肤的不是贺云的目光,而是嘴唇和牙齿。
长夜漫漫,贺云没能再做一次,他做了三次。
所以,他食言了;
所以,在第二天醒来,只看见了空房间。
贺云眸光暗了暗,沉着脸走出房间。
结账时,见过大风大浪的酒店前台在见到他后,还是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
很快,惊讶的人变成了他。
“贺先生你好,房费已经结过了,但是……”前台将账单双手递上,“计生用品的费用,那位先生说,让您买单。”
“……”
真是麻烦的小狐狸。
贺云结完账,留下大笔小费,走出了酒店。
几天后,贺云都没有在《太阳报》或是《每日镜报》上,看见类似「英国第一公子一夜春宵」的报道。
这时,他才明白,小狐狸不是冲他身份来的,而是冲他人来的。
睡完就跑。
贺云丢下报纸,步入衣帽间。
咚咚——
埃莉诺的声音伴随敲门声响起:“宝贝,今晚戴领结更合适些。”
“我不会待太久。”贺云从佣人手里接过西装,“父亲也只是需要我露面而已。”
埃莉诺将这几日儿子的心情不佳看在眼里,给女佣使了个眼色。
后者双手交叠在身前,鞠躬后退出了房间。
“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但今晚不是寻常晚宴,不单是社会名流,皇室也会出席,而且你还是主人。”
埃莉诺将低着头的贺云转了个圈,给他系上黑色领结:“见过亨利再走,好吗?”
贺云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
“哥,今晚你戴领结还是领带啊?”
“领带。”
司玉蜷缩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回道。
“也是,作为文艺界交流大使出席,领带是更正式些。”
聂双将领带搭在衣架上,发现身后的人傻笑了一声,狐疑地走过去,瞟了眼司玉的手机屏幕。
不出他所料,又在翻那人的社交账号。
“哥,你要不换个人吧?”
“为什么?”
“这,政坛的人心眼子都贼多,小心他骗人骗心!”
“可是他活儿很棒。”
聂双愣在原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日暮西沉,司玉所坐的豪车,只是丽芙格林庄园外最不起眼的一辆。
“会很难追啊。”
他昂头看着无比夸张的百年庄园,再看身旁衣着华贵的各界人士。
哪怕他身穿未发布高定手工西装,似乎也成了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只是似乎。
司玉停在台阶前,所有的镜头和目光,都在一瞬间看向他。
外媒的长焦镜头比人眼更加苛刻,像是要想找出「漏洞」一般,仔仔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