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开口的两个人,角落卡座还坐了个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男人。
司玉下意识地停了步子,歪着头看着他。
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像他的名字挺白的,长得也算秀气。
听到红衣男说他「得不到、心尖痒」,更是毫不客气地将腿上的餐巾,扔到了对方身上。
继而,咬牙切齿道:“也不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硬塞给我,我都不要!”
咦哦,好酸!
司玉按紧口罩,继续缩在门后看戏。
“来打个招呼啊!没点眼力见儿。”
“人家以前只会是给他爹拉选票的时候,才会屈尊降贵地跟人握握手,哪能搭理咱们呀!哪怕是我们白白的面子,也是说不给就不给。”
司玉被红衣男的拱火给逗乐了,尤其是在看见那个叫白白的脸色煞白后,乐得直笑。
“贺云,叫你来打声招呼,你听不见吗?”
等等!
司玉回过神来。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这几个神经病、外加酸鸡,嘴的是我男朋友!!!
“我和你们并不熟悉,也不需要和你们打招呼。”
“贺云,你不要给脸……”
“老公。”
司玉走了过去。
妒海红潮
一声甜腻的称呼, 让拍桌而起的黑衣男人愣住,更是在看清伏在贺云肩头的人眉眼时呆住。
长发男人戴着口罩,但随意瞥来的一眼, 就能令人在那双宛如琥珀的眼眸中恍惚。
让他无暇再继续说下去,更不想再计较来人眼中的满是不屑, 只想再多看几眼。
不仅是他, 卡座上的两人更是像见到天敌的刺猬般,竖起了身上的尖刺,却都忘了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怎么进来了?”
“看你好久没出来。”
司玉微眯着眼,任由贺云按紧了他鼻梁上的口罩。
随后, 他松开手,走到三人桌前, 抬起食指——
“神经病。”
“……”
“嘴贱。”
“……”
“酸鸡。”
“……”
司玉慢悠悠收回手,撩起脸侧发丝。
“总算是知道,这满大街r的事儿到底怎么来的了?看着个长得好看的就往前贴,人家不搭理, 还在这儿叽叽歪歪。”
“你怎么说话呢,你……”
“你闭嘴, 一张嘴熏死个人。原以为, 你只是出门前忘记照镜子, 没把牙齿上的口红给擦干净, 结果还忘了哈口气闻闻你自己,臭死了。”
红衣男傻了片刻,低头哈气, 坐了下去。
“你谁啊你,我们说话……”
“我是你爹, 你也闭嘴。有功夫跟你爹我说话,就赶紧换了你身上这件,我二舅姥爷都不会穿的包头棉鞋料子做的外套,丑死了。”
黑衣男傻了片刻,脱下外套,坐了下去。
最后,司玉的目光落在了叫白白的人身上,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个上下打量的目光和轻啧声就足够。
司玉转过身,重新拉住贺云的手,眉眼弯弯:“老公,恶心坏啦,不吃了,走吧。”
枯黄落叶层层铺满台阶。
司玉在贺云坐下后,跟着坐上他的大腿,调整坐姿,直到整个人都窝进贺云怀抱。
“怎么都不讲话?”
司玉枕着贺云的臂弯,伸手去摸他下颌。
“是觉得我太凶了吗?”
“没有。”
贺云放下咖啡杯,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很可爱。”
司玉取下口罩,有些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贺云细细吻着他,“特别可爱,骂人也可爱。”
身边从未有人用「可爱」形容过自己,一个再通俗不过的词,到了贺云嘴边,似乎变成了告白。
“想看一下更可爱的吗?”
贺云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人,微微挑眉。
“别睁眼哦。”
“嗯。”
“千万别偷看!”
“好。”
贺云认为自己猜对了地点。
无论是从空气中的青草香,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出行轨迹,都指向了郊区,但是,他还是猜错了——
“可爱吧!”
闻言,贺云缓缓睁开眼,彻底愣住。
司玉牵着缰绳,不停安抚着往他脸上蹭小家伙。
忽然,他发现贺云还没有回答。
“你就说,可不可爱……贺云?”
司玉嘴角笑意散去,朝着低下头的贺云走去。
“怎么啦?你……”
“司玉。”
司玉被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