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薛清极被他的目光刺得难受:“只需要花些时间,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的身体算是容器,不老不死,但也难算是活着,”隋辨又说,“据说容器会受灵体影响,五感异于常人,十分灵敏,但也更为脆弱,容器和灵体都与大阵相连,无法离开阵太远,大阵损阵灵损,容器自然也无法和其他生灵一样普通治愈——”
新晋阵灵忍无可忍:“你这会倒是有许多知道的要说了!”
“刚才在江底的时候,总觉得脑子里多出一些杂七杂八的知识点,”隋辨很是委屈,“那我心里难受,我多说几句怎么了?你骗我亲手写下符文,我还没跟你嚷嚷呢!”
薛清极这一夜大骗子的身份曝光,本就问心有愧,又想起这小子多半是师兄转世,登时哑火。
“你骗我”三个字嚷嚷出来,薛清极立即抓紧了严律的手。
他深知妖皇脾性,心中不免惊慌。
却见严律脸上先前的怒容已消失多半,取而代之的是怔忪与茫然。
事情已超过了严律所了解的范畴,爱人活下来的激动过后,留给妖皇的是巨大的酸楚与无力。
薛清极已非人魂,是与大阵绑定的灵体,严律的灵力等于是通过了这容器灌入求鲤江阵,自然是没有下落。
他曾为小仙童摆平过除了寿命外的许多事情。
被寄生,严律为他拔孽。身体差,严律将他养的肥了一圈儿。被人欺负,严律教他打架骂娘。
后来他后遗症愈发明显,头疼起来没完没了,年少时严律将他带在身边儿,即便是长成后,他也会将床铺腾出一半儿来,让这人躺下为他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