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魄有可能是在求鲤江与水溺子融合了,那这样必然会留下痕迹,这‘道长’没啥用,我们仙门肯定能检测出来!”
“如果真的是融合了,那可能就有大麻烦了。”董鹿沉思,“难道薛叔唐姨是发现了这个事情?”
黄德柱不乐意地撇了眼肖点星,捏着小胡子搓了搓。
“今天太晚了,先休息。”严律看了眼时间,“明天再回小堃村,我要见见那个生病的孩子。”
黄德柱有点儿着急,两眼乱转:“那什么,老祖宗,您这可就有点儿不地道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真是一字不落,您这样过去自个儿给看好了那不就是抢饭碗吗?”说着可能是想到钱,竟然还生出些勇气,“严哥,大胡,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我到底还是老堂街的,归老棉管,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各支的妖也听他的,您不好插手吧?”
这话说的有点带刺儿,董鹿立刻站起身走向窗边,做出不打算听的样子,还拽着肖点星也一道过去,只剩下隋辨傻了吧唧地还蹲严律旁边儿,仰着脸不明所以。
薛清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瞬。
仙门和严律不对盘他还能理解,千年前也就这样,当时门内未必有几个能干得过妖皇的修士,但人和妖本就隔阂巨大,心存芥蒂是常态,表面不起争执也就算了。
没想到现在看这样子,妖族内部似乎也并不都向严律低头。
这么多年过去,严律竟然混的还不如在弥弥山那会儿。
胡旭杰已经气到极点,两臂灵力催动下肌肉暴涨,一把扯住黄德柱的脖领子就要动手,把黄德柱吓了个半死。
“大胡。”严律摆了摆手,慢腾腾地放下自己翘着的二郎腿。
胡旭杰把黄德柱丢在地上,严律前倾身体,香烟的烟雾中他半眯双眼,对黄德柱道:“老棉最近回山上去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黄德柱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感觉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妖族的本能令他不敢挪动,满脑门冷汗地摇摇头。
“意思就是我搓火时能劝着保保你们的那位暂时管不了了,他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还敢离开,”严律咬着烟笑了笑,“就证明他不管我在这段时间里怎么收拾犯事儿的妖,我早就说他心软——老堂街前阵子闹成那样,不是废了几个就都老实了么。”
大妖的压迫感无声无息却铺天盖地,肖点星极为不适,他没见过严律这样的妖,再想起江边时他碎肉机一样斩杀孽灵的模样,下意识退到董鹿身边,俩人一道把头伸出窗户,装作四处看风景。
黄德柱浑身冒汗,说不出话来。
“对了,坎精有个小辈儿还算有点儿出息,跟老棉好像还有些交情,平时跟他做事不少,你应该也见过。”严律又靠回沙发上,重新翘起二郎腿,“你多久没见着他了?回去给街上的人带句话,别找他啦。趁我还只是让小龙看着街时安生点儿,别像他似的,给我找麻烦。”
黄德柱已经傻了,胡旭杰凶狠地笑了笑,对严律道:“哥,我跟他再好好说说。”
言罢,提溜起“黄铸道长”就出了门。
两分钟后黄德柱带着一屁股脚印回来了,整个人站的格外笔挺,眼神都清澈了,慷慨激昂道:“我想好了,哥,咱们妖就该拧成一股绳!放心,明天就交给我,我去跟主家说清楚,保证带您各位进门亲眼看看那小孩儿!”
交代完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并答应明天一早过来带几人重新回小堃村后,黄德柱就被胡旭杰踢出门去,手脚并用地跑走了。
“他说的还算有价值,”严律摆弄着手机,思索道,“如果周家的小孩儿生的是‘虚病’,那跟他同时发病的几个孩子应该也有问题,听说剩下的孩子并没有在村里?”
刚才妖族内部的问题实在让人有些尴尬,严律却像没事人一样说着正事儿,仿佛“废了几个就都老实了”不过是一件寻常不过的出事手段,丁点儿血腥都不沾。
肖点星这会儿彻底不吱声了,挑了个离严律和胡旭杰最远的地方坐着。
董鹿面色严肃:“对,应该是已经转移到镇医院接受治疗了。如果真的都是‘虚病’事情就不大好办了,我得先向门里反应,让老太太看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严律抽着烟眯着眼,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还不是老一套,派人来查,看看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你要告诉她就赶紧,明儿一早咱们就得去小堃村,那小子已经烧了好几天,我看再这么下去离蹬腿儿也没多久了。”
肖点星终于忍不住问:“那啥,‘虚病’是啥意思啊?”
“就是因为孽灵邪祟或异气侵扰引起的病,俗称‘撞邪’,”隋辨也愁眉苦脸,“门里很重视这情况的,一个地区同时出现的病例超过一定数量就得派修医的人来查,排除有大规模发病的可能性。”
肖点星嘀咕:“有这么严重?我以前听我哥说过,这种多半都没大毛病,吃点药驱个邪,养几天就行了。”
薛清极将蓝牙耳机拿下来,手里的平板正好播放完一集早教视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