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反正江枫这么一说。
他们觉得自己身上的嫌疑差不多也洗干净了。
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这些大臣中的人做的。
而是印刷局之中的工匠做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是无罪的啊!
心情在这一刻,也变得好多了。
那苍白的神色,已经恢复了许多,还在想着,这工匠到底是怎么运送出去的。
李二陛下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就不好了。
自己怎么就没有事先和国师通汇一声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差不多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如果真要是查出来。
其实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
他相信那个人不会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他这个大唐皇帝。
但是这幸苦布局。
还把科举考试都当作是棋盘了,损失也算是非常大了。
最起码,这个科举舞弊的现像,算是开了一个口子。
“以国师明鉴,此贼会用什么办法?”长孙无忌也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一些阴谋的味道。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布局的人,到底是谁?
是站在那里一直严肃的李二陛下?
还是站在他身边的世家之主?
又或者是真的有人想要弄到科举考试的题目,从而铤而走险?
还是其他势力所为?
一切,都好像是一个迷雾,让人看不清楚真正的面目。
江枫站在那里,环视了一下所有人,然后说道:“我认为,最大可能便是走地下沟渠。”
“为何?”
李二陛下心中有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有了一些看戏的兴趣了。
“因为那野猫也不一定就能够带走卷宗上的消息,其次,什么声音传讯等等,也不太实际。
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地下沟渠,把蜡丸或者是其他油脂等包裹纸张然后放在沟渠中,顺着脏水流出去。
有人在护城河或者是其他地方窃取,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大理寺少卿躬身施礼问道:“国师,既然已经确定是此等手段,我们又该如何去查?”
是啊,就算是细作果真如此传递消息,那有从何查起?
江枫说道:“做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知道我们无从查起,没有征据去证明这些工匠之中的某一个人有嫌疑。所以只要是大家都不承认,我们很难找出来那个细作。
除此之外,从地下沟渠传递,也就没有痕迹,征据早已经被人给捡起来毁灭了。
我们从什么地方查起,还真的不好说。”
所有人都无语了。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岂不是就成为了一件悬案。
那对于大唐的官威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有了第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
如果年年如此,那以后科举考试也就成为了一个虚设。
王珪和崔敦礼等人,当真是后悔不已。
同时也非常佩服对方,竟然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办法来破了大唐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
还给李二陛下带来了麻烦。
以后,这科举考试也就要成为一个笑柄了。
当真是厉害!
要说老狐狸,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啊!
他们要是早就想到了,也不至于如今不仅没了地契,也没了手中的学士,更没了学子。
“高,实在是高啊!”
江枫感叹了一下。
李二陛下松了一口气,却又开始想对策。
如今这不好调查,而自己让人严查,到时候查到的方式和国师并不一样,岂不是不能让人信服。
可是如果用国师的方法,那又要如何制造征据呢?
当真是让人头疼。
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要找国师,而且还忘记了要和国师联通一气呢?
李二陛下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儿。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想好,怎么继续施展接下来的谋划,就听到国师江枫继续在那里发话了。
“虽然我们的确不好查,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查出来。”江枫话锋一转。
顿时所有人的心思,都顺着江枫来了。
“地下沟渠不好查,但是一切的犯罪其实都有迹可循,地下沟渠找不到征据,我们却能在其他地方找证据。”
李二陛下连忙问道:“国师,此言何意?”
江枫抱拳施礼,回道:“陛下,我们不能从地下沟渠入手,却能够从这些工匠入手,这些人,必然会有一个内应。”
这就直接排除了那些大臣的嫌疑了。
也就相当于是说,这一次的泄题都是工匠所为,何他们无关了。
“我相信各位都是大唐忠心耿耿的忠臣,必然不会泄题,如今最关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