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涛低下头,蛮横地亲吻着她,在黑暗中,他也分辨清方向和位置,只是凭借着一种本能,寻着她的气息,在她的胸口、脖颈、脸颊上狠狠地啄着。
她拼命地晃头准备抵抗,但是,却无法逃脱他的魔爪。
他的两片薄唇带着烟草的味道,一下子封堵到了她的嘴巴上,周围的空气中,仿佛灌满了他的荷尔蒙,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她没有犹豫,上下齿关一扣。
就听到一声闷哼,他好像马上就停止了动作,坐起身子,用手在自己的嘴角擦拭。
她的舌尖上感知到了一种咸甜的味道,不用说,这是从他伤口出流出的鲜血。
钟睿瑶感到有些恶心,朝旁边一吐,那种味道才从自己的口腔中消失了。
“老大,你怎么了?干脆把这个女的给废了吧,不识抬举的东西。”前排的司机不是个聋子,耳朵当然可以听清楚身后的动静。方令涛如果占着便宜,他当然可以装聋作哑,如果是自己的老大吃亏了,他岂能坐视不理。
“你给我闭嘴。”方令涛带着愠怒,制止了手下的话,即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又犀利而危险的光晕从他的眸间闪过。
敢在他面前,用这么无礼的话顶撞钟睿瑶,可以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无论钟睿瑶怎么对待他,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而旁人无论何时何地,对她的态度只能又一种,那就是恭敬。
“以后,你们都要喊她大嫂。”方令涛说。
司机惊讶得无以复加,瞪着眼睛从后视镜中看着他,似乎是想要辨认方令涛的神志是不是清醒的状态。
以前,方令涛曾经跟兄弟们说过,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他干的事情,太危险了,婚姻对他都是个拖累。而且,他身边从来就不缺乏柔软性感的躯体,爱情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但是,今天他却命令别人称钟睿瑶为大嫂,这不是他违背既定的原则么。
劫持钟睿瑶不是为了报复陆淮宁么,现在老大却好像是迷失了最初的目标。
方令涛很能理解手下兄弟的诧异,如果有预言家跟过去的他说,他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女人,然后痴心迷醉,放弃所有的原则,恐怕那个时候的他比任何人都会吃惊,完全想不到自己还会为情所困。
有些东西,遇不到的时候,人就永远没有办法提前设想。
“大嫂……”司机带着一股犹豫,吞吞吐吐地开口喊钟睿瑶。
“不要这么叫我,我不是你的大嫂,我的丈夫叫陆淮宁。”听到了这两个字,她如同被蜜蜂给蛰到了一样。
她不想跟方令涛扯上一点点的关系,如此公然的称呼,好像他跟她是合法夫妻一样。她不想承受这样的屈辱。
陆淮宁三个字,听到了方令涛的耳朵中,分外的刺耳。
“从今天开始,你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陆淮宁他已经死了。”
方令涛从来没有对她发怒过,但这一次,他却是咆哮着,对她吼了出来。
“你跟我,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从前的所有,你必须全部都忘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除了我,谁也不配拥有你。”盛怒之中,他如同是一只发狂的狮子,伸出手将她的衣襟给扯开,在她的肌肤进行凌虐。
钟睿瑶无法抵抗他的侵略,扬起手来,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但这个耳光,也不过是让方令涛的动作微微地停止了一下,稍后片刻,他如同疯了一样,用更为暴力和粗鲁地手段,从她这里加倍地讨了回来。
他把她的两只手给背到后来,自己则用身子抵住令她,让她无法逃离和挣扎。
他的手在她的娇嫩的皮肤上滑过,让她感到了疼痛和耻辱,但是与此同时,这样的接触又给她带来了异样的体验,就好像是一根火柴擦拭过去一样,有零星的火星冒了出来,躯体的深处,某种渴望的情绪萌生出来。
她的心里不由得诧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方令涛不是她讨厌和唾弃的人么,自己对他没有好感,肢体上的接触也只是加深了她对他的恶感。
钟睿瑶在心中惶恐起来,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竟然会在一个恐怖分子的身下沉沦。
她利用手指甲狠狠地抠着自己的皮肤,希望那种钻心的疼,可以唤醒自己清明的神智。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身体中的那种渴求,不但没有消弭,反而变得愈加强大和茁壮起来,就好像是荒野中的山火一样,出现了火星,就已经是无法扑灭的大火一样了。
浑身滚烫,神情迷离,从肌肤上所传递来的感觉,羞辱的感觉愈来愈少,反而是欢娱的感觉占据了上锋。
愈来愈强烈的感觉吞噬了她的身体,整个人就如同是被放置到了一场柔软宽大的羽毛被子中,哪怕是最为轻微的一丝撩动,都会让她的灵魂深处产生狂野的动荡。
这个现象太反常了,这个经历是之前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钟睿瑶猛地回想起来,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