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良玉微微挑眉:“难得难得,太子殿下如今,倒是越发会夸人了。”
齐瑄朝裴良玉举杯:“这不是学得嘴甜些,盼你早些动心,好叫我也赢上一场?”
“白日做梦,可要不得,”裴良玉端起面前的酒杯,却没闻到酒味儿,浅浅抿了一口,果然只是白水而已。
“殿下这是连一杯水酒都舍不得?”
“你若要饮,东宫窖藏自然随你挑选,不过……”齐瑄故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今日还是算了吧,你这酒量,我怕你三两杯下肚,就要醉了。到时候再丢了什么东西,城里城外的,可不好找。”
齐瑄这话,叫裴良玉不自觉想起了去年腊月那回相见。
“到底是我不慎丢了东西,还是有人故意藏了起来,怕是犹未可知。”
裴良玉轻哼一声:“不过殿下说的是,饮酒误事,只要少贪这杯中之物,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齐瑄轻笑一声,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往前推了推:“这与你杯中,都是一样的东西,可满意了?”
“一不一样,何必同我解释,”裴良玉勾起唇角,“你这几个月不是正忙,怎么今儿得空,不必赶回去?”
“汾阳王出京,我手上的事,便去了大半,还有些琐碎,却也不如先前紧急,自然可以松快些。”
齐瑄说完,又问裴良玉:“你可有什么想去之处?”
裴良玉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那便由我安排,如何?”
“若是无趣,我可会转身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