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朕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朕不会对引家不利,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好的。”
秋君药道:“朕的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引鸳豁然睁开眼,死死地盯着秋君药。
从未在引鸳面上看到如此冷厉的神情,秋君药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下一秒,他就被引鸳握住了指尖:
“因为陛下对臣妾来说,不止是陛下更是臣妾的救命恩人。”
“”秋君药愣了愣,在消化完引鸳的话后,忍不住笑了。
“好。”秋君药凑过去,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引鸳:
“等此间事了,朕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臣妾会等。”引鸳闭上眼睛,享受秋君药的亲近。
话音刚落,他的唇上忽然印上一点温热。
引鸳心尖一跳,下意识睁开眼,看见秋君药正伸出手,用指腹摩擦着他的唇瓣,直到将那双唇揉的鲜妍欲滴,宛如花瓣。
看着秋君药沉沉的眼神,引鸳忽然张开嘴,将秋君药的指尖含了进去,轻轻地咬着。
麻痒从指尖的皮肤一路窜到了心里,像是落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偏偏引鸳这个人媚而不自知,墨发凌乱,垂眸抬眼的动作自带几分风情,和往日里清冷矜贵的模样大相庭径。
秋君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猛地抬起手,用掌心捂住引鸳的唇,声音沉的发哑:
“别作妖。”
他表情透着忍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臣妾只是在尽一个妃嫔应该尽的义务。”
看着秋君药没忍住破功,引鸳忍不住弯起眉眼,越说越来劲:
“陛下日日宿在臣妾这里,却不与臣妾行鱼水之欢,莫不是陛下不行?”
“你给我记着你这句话。”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秋君药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睡觉。”
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君王竟有这样吃瘪的时刻,引鸳眯起眼睛兀自乐了一会儿,片刻后被秋君药抱进怀里,强行按住了抖动的肩膀。
“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秋君药一手揽着大的,一手抱个小的,声音低不可闻:
“可等朕走之后,又有谁能护着你们呢?”
因为披香殿里还养了个小崽子,所以秋君药每次下朝,都急匆匆地往披香殿里赶。
秋景明几兄弟还想和秋君药多聊一会儿,但秋君药似乎没什么时间和他们深入交流,秋景明呈上来的策论也屡屡放在秋君药的案头,从未打开批注过。
“呜汪!”
今日秋君药刚迈进殿内,小腿处就一重,一个小团子就连滚带爬地滚到他脚下,抱住了他的腿:
“呜汪!”
“怎么爹爹教了你几日,你还是不会说话?”
秋君药弯下腰,将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秋景秀抱了起来:“你又不是真的小狗崽,怎么能总是学狗叫。”
秋景秀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甚少见活人,宫女也经常用方言打骂他,导致他对于人类的语言都有些半懂不懂,也许能听明白一些,但是不会发音:
“唔!”
“来,看着爹爹。”秋君药将秋景秀抱到大腿上,对着秋景秀缓慢发音:
“叫父皇,父、皇。”
看着秋君药微动的唇,秋景秀歪了歪脑袋,努力张嘴模仿:
“fufu”
“fu汪!”
秋君药:“”
他别过脸,决定霍霍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引鸳,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对秋景秀道:
“来叫母妃。”
秋君药指了指引鸳,声音很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母妃。”
按照章程,秋景秀只能叫引鸳母后,因为只有名义上的生母,才能叫母妃。
听见秋君药这么介绍自己,引鸳收了脸上的笑,一脸诧异地看向秋君药。
但秋君药可不管周围人是什么表情,兀自逗弄着秋景秀,直到把人都逗烦了,生气地用屁股对着秋君药,秋君药才停止动作,笑着抱对方去吃晚饭。
也许是在冷宫里习得的习性,秋景秀吃饭不喜欢用筷子,总是用手抓。
考虑到用手抓食物不卫生,所以引鸳一直孜孜不倦地教秋景秀用筷子和汤勺。
但秋景秀用不惯这个东西,使了几次发现夹不起食物之后,就拒绝再用筷子,习惯性地上手抓。
今日秋君药在这里,引鸳还是耐着性子教秋景秀用筷子汤勺,但没想到,在第n此吃不到想吃的食物后,秋景秀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上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泼了引鸳一身,引鸳白皙的手背顿时烧红起来。
“没事吧!”秋君药被秋景秀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抓过引鸳的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