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最后不欢而散,沉柏青坚持不分手,也不认为萧之蘅有个未婚夫是阻碍。
简直有病,说不通的!
萧之蘅气得想把桌上的热水泼他头上,可她接受的教育以及教养让她知道这是不行的。
于是阿蘅就把水泼人衣服上。
外头在下雪,来得太匆忙,没带伞,而身后跟着个鬼一样的沉柏青,萧之蘅烦得要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碰见个扫把星克她!
没错的,就不该跟这人谈,就是克她的,碰见就没好事!
“iesha!”
阿蘅僵了僵,这声音……
“frank,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之礼要在这,那何之晟岂不是——
“eric在叶家。”那神情清冷的少年撑着伞,仿佛没看见姐姐身后的,那个极为碍眼的东西,“不过来吗?还是我来太早,打扰你约会了。”
哦,哥哥不在呀。萧之蘅松了口气,但很快原本沉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何之礼万一跟哥哥说怎么办,虽然不是她主动找的沉柏青,但是,但是现在……
这在莫种意义上来说,她跟沉柏青是不是算共犯的……
“他是谁?”
沉柏青只见过何之晟,那是萧之蘅的表哥,两人生得很像,所以他印象很深。而眼前这个,显然不是的,但又好像很面熟,应该是见过的……
“喏,你不是好奇我男朋友是谁嘛,就他咯,我很爱他的,不想他吃醋,看够了,那我们走了。”
“你不是有未婚夫了吗?”
沉柏青直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听这人的口音,又认识萧之蘅那表哥,应该也是港城的。
“你急什么,我小叔都不管我,你还管我?我外头阿叁阿四多了去,谁敢管我!干嘛,你也想排号啊?没门儿!”
萧之蘅笑得很恶劣,懒得再废话了,伸手很自然地挽着弟弟,“走啦,我好冷的,手都是冰的。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我要吃热的东西。”
“你衣服那么薄,活该冷。”
可少年也习惯性的把姐姐的手放自己手心捂着,两人挨得很亲密,刺得沉柏青攥紧了拳头,他想要的,从没失手过的,萧之蘅是他的,即便提了分手,那他也没答应,没答应那就还是在一起的,现在冒出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简直就是找死!
“你干嘛?别乱来,你敢动他,别怪我不客气啊!”
萧之蘅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沉柏青这人脾气很差,烈马似的,桀骜难驯,看谁不顺眼动手是常有的。多数人顾着他家里,打碎了牙混血吞。
可别人是别人,何之礼是她的弟弟,是她喜欢爱的人,萧之蘅脑子有病了,才会看着沉柏青动手打他。
这气头上的人哪里会理啊,直接抡着拳头冲上来了,何之礼顾着萧之蘅,被打了一拳。
“礼,礼仔……”
阿蘅吓傻了,赶忙要检查他受伤的地方,可何之礼偏过脸,只把伞给她,要她站着别动。
两人当着她面,打起来了。
要是何之晟,阿蘅觉得可能会被沉柏青打死,她潜意识里觉得哥哥身体不好,自然也很弱。可何之礼不一样,他身体健康,又爱运动,空了就跟朋友出去爬山扎营,还玩很多极限运动的。
这床上就能感觉出,何之礼的力气比何之晟大多了,跟牛似的,偶尔发疯弄她,能把阿蘅折磨死。
不过沉柏青也不是吃素了,这人力气也很大,放假了就被沉家扔部队里操练。之前两人吵架了,萧之蘅打他,人倒是一点感觉也没用,她自己手可疼了。
那两个打成一团,萧之蘅从开始的惊慌,到后面的麻木,她甚至觉得好丢人,又跑回了咖啡厅当不认识。
最后还是何之礼险胜,阿蘅以为是弟弟的野路子太多,直接踢人下盘,这招数太下叁滥,沉柏青还是要脸的,到底干不出来。
“他会不会有事啊?万一不行了,沉家要我嫁过去怎么办?”
阿蘅愁死了,给弟弟擦药的同时还担心着。
“嫁过去?嫁过去做活寡妇!”何之礼气得肝疼,恶狠狠地夺过姐姐手里的棉棒自己擦。
“你凶我干嘛,又不是我要你们打架的。”萧之蘅撇了撇嘴,见何之礼背着她不理,便自己贴了上去,“痛不痛呀,吓死我了,你是不是经常打架啊?我看你好厉害的。”
“还好吧,跟那些鬼佬打过几次。”
他很早就出国念书的,在外面有被瞧不起针对过,那些鬼佬都是两面派,用最礼貌的面孔给他使绊子,个头也比他大的,何之礼开始很吃亏,后来慢慢的,有经验了,就是他占上风了。
“我真的跟你保证,不是我找他的,是他堵着不给我走。我都跟阿语约好去玩的,全被他搅乱了。礼仔,你是不是生气了?干嘛不理我,你这是冷暴力我。”
“哦,姐姐好渊博的,还知道冷暴力,你找那个热情似火的沉柏青吧,他看着很火的,给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