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刑部。”丁项留下一句就走了。
左玉潇气得踢倒屋里的座椅。
他怒目而视那几人,“废物。”
手起刀落间,滚烫的鲜血溅了一地,被热血烫了一下护卫眼睛眨了一下,动也不动。
“收拾干净。”左玉潇心中的怒气稍微散了些。
“公子放心。”护卫道。
左玉潇用食指抹了抹下巴上的血,走了。
丁项急急忙忙赶回刑部。
大牢里静悄悄的,外面躺了两个人,进入甬道,看到那一扇铁门以及铁门后面坐在地上的五个人,周身气息都变得更阴沉。
“救他们出来,然后带来回话。”
“是。”
吴大五人被救后,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丁项听着听着捏紧了茶杯。
他得知谢栋买宅子的时候,就想过他们用地道的方法劫狱。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
地道看似安全,其实一旦守住出口,将会是死路一条。
谢宅里看似各种遮掩,其实就是想把他往地道这个办法上引。
所以,他不信那帮余孽真的是要借助地道救人。
后来他又想,会不会对方要的就是让他觉得不可能,反而真的用地道救人。
博弈之术,有时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对方措手不及。
于是,丁项对地道之法信了八成。
不过他还是在牢里安排了五个高手。
结果,人家二打五都能全身而退。
他冷笑着喝了口茶。
聪明人往往就是自作聪明,想太多。
人家就是做给你看,你偏不信。
茶杯放于案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丁项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从官二十多年,还没有这样栽过跟头。
丁项在公廨里眼神空滞了片刻。
“来人!”
外面一个小吏进来。
“去把正大粮行谢栋这辈子的经历都调查清楚,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既然是蓝家旧党,必定是和蓝家有关联的。
手上还有正大粮行和温然两条线,他还没有输。
他扭头看向窗外,冬日里的夕阳也很好看。
清晨的太阳,红通通的带着霞光,那不是真正的红,只有等到傍晚出现夕阳才是真的红。
老师说得对,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特别是聪明人。
下一次。
下一次,绝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魏天芙这几日过得不是很如意。
魏天星天天和自己作对不说,婷儿说那个‘温姑娘’竟然真的是温然!
一个瘫子。
凭什么和自己抢啊!
“拿一身常服来,我要出宫。”
婷儿跪到地上,“公主,没有皇上和太后的许可,咱们不能出宫啊。”
魏天芙吼道:“我就是要出宫。”
“公主息怒。”
外面走进来一个太监,额头上有一块疤,那是被烫伤的疤,扭扭曲曲的皮肤,像虫子一样。
婷儿忍不住害怕和恶心。
他声音不那么尖细,但也体现不了任何男子气概。
“公主,您这样定是出不去的,不如去找六公主,去请皇上的口谕。”
“魏天星怎么可能应我的要求!”
“公主,我听说那位温医师也是去过觅桐宫几次,和淑贵妃关系好似还不错,六公主肯定感兴趣那温医师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贵妃娘娘另眼相看。”
魏天芙想了想笑了,“小春子,还是你有用。”
婷儿把头埋得更深了。
如果有选择,她是不会想来魏天芙身边伺候的。
小春子那脸上的疤,就是三公主不高兴,故意泼了小春子一脸滚烫的茶水烫伤的。
三公主喜怒无常,她不喜欢。
魏天芙找到魏天星说想出宫见识见识那个温神医,魏天星道:“知道你想利用我做筏子,不过本公主刚好也有兴趣,那就一起去吧。”
魏天星颇受魏轩的喜欢,撒撒娇魏轩就答应了,还给她们几个得力护卫。
魏天芙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止不住发酸。
她的母妃没有淑贵妃受宠,她也比不上魏天星,所以,以后的夫家一定不能差。
就算差,也不能差太多。
何申牧,一定要成为她的夫君。
温然这几日都空闲得很。
半年多以来,济世堂的医师得了她的提点,医术都有多多少少的进步。
这几天她也在想之前提出的心病科治疗。
谁承想,今日济世堂来了两个霸道嚣张的主儿。
两位女郎君。
若是比作花,一个就是桃花,看着好看但并不会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