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度白看了眼时间,距离下一个军雌的安抚时间还有三分钟,他抓紧时间:“将军,如果?我想?开展项目呢?正好?我不是每天都要?做精神?力安抚的工作?那实验者是现场的,数据也?能拿到,只?要?能挖掘出合适的数据,我想?,只?是制作缓解精神?力暴动的设备并?不难。”
商闲夜凝重:“你可知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工程?说不定还很危险。”
殷度白眨眼:“不是有将军保护我?我怕谁?”
商闲夜静静地和殷度白对视,真是越看越欣赏。
“那好?,你这个项目,本将军投了。”
有了商闲夜的支持, 殷度白就有了搞事情的底气,在下一个军雌来做精神力安抚时便开始了行动。
殷度白先给军雌解释了自己会尽量拔除病灶,而不是单纯的用精神力安抚管一时的效用, 也说明了会将其?作为实验数据收集起来,希望对方能够配合。
一般的虫暂时不会想到殷度白是要搞事情, 只听说可以拔除病灶,高兴得不得了,要不是商闲夜还在一旁杵着?,兴许也会像上一个那?样, 激动到抓住殷度白的手就是一顿猛晃。
商闲夜比殷度白考虑得更加周全,他草拟了一份保密协议, 电子档的,可以直接签字,要是军雌提前泄露了, 那就怪不得商闲夜追究其责任。
军雌在商闲夜的手底下好几年了, 对商闲夜的命令能够做到令行禁止,绝对不会质疑, 那?保密协议签得才叫一个干脆利落。
有了第一个军雌作为样本, 殷度白如法炮制,在第二个军雌的身上进?行实验时也就熟门熟路,提前作了声?明,军雌也在尽力克制自?己,不会因为难受而跳起来给殷度白一拳。
这一个军雌的情况比前一个还要严重些, 而且已经是还是一名少校, 在军队里待的时间绝对不算短。
分明是英雄身,却得不到英雄应有的待遇, 殷度白难免为此感慨。
商闲夜还是按着?军雌,只不过没有怎么?用力,他观察着?军雌的身体,军雌双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青筋凸起,额头上不断滚落汗珠,牙关紧闭,有什么?不适也都自?己咽回肚子里。
“好了,你感受一下。”殷度白用了比先前更长?的时间将病灶拔除,自?己也有点累,端着?水杯喝水。
“没有了,困扰着?我精神力暴动真的消失了!”军雌受困于此足足有七年,七年的时间了,时常反复,今日?终于得以解脱。
“将军,我就知道,我到您的麾下来是最?正确的选择!”军雌热泪盈眶,也不顾上下级了,冲上去?就给了商闲夜一个拥抱。
商闲夜没有什么?安慰这么?大只虫的经验,迟疑了一下,像他哄弟弟们一样,轻轻拍着?军雌的后背。
他记得这只军雌,因为这只军雌为了得到精神力安抚的机会,宁愿舍弃在其?它部队唾手可得的更高职位。
“以后都没事了。”商闲夜对他说。
军雌抹了抹眼泪:“嗯。”
殷度白把纸巾递给军雌:“擦一擦吧。”
军雌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都三十多岁的虫了,还哭得像三岁大的小虫崽,抱着?纸巾去?了角落狠狠擦。
只是难免,一边擦一边掉眼泪。
待擦完了眼泪,又洗了一把脸,将纸巾还给殷度白,军雌对着?殷度白弯下腰:“多谢阁下,阁下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以后只要是阁下用得上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祝阁下和将军百年好合。”
殷度白:“这话我爱听。”
军雌听了,把自?己脑子里想得到的祝福都给倒了出来,哄得殷度白直接飘了。
啊,希望所有的虫都能真心祝福他和商闲夜。
送走这一个,殷度白关上办公室的门,朝商闲夜打听:“将军,刚刚那?个,感觉也太激动了。”
商闲夜:“是啊,宁可放弃在其?它部队的大好前途,为了能够得到精神力安抚的机会也要到我麾下,熬了很久。”
他是一只很可怜的雌虫,有多可怜呢?如果不是虫族不拍以草根雌虫为蓝本的影视剧,他应当会符合“根据事实改编”那?一条。
“他叫许笙,本不是军校出身,因而进?入军队只能从下士做起,和我们这些从军校毕业,一毕业就是尉官的虫不同。”商闲夜道。
许笙不似商闲夜,有优渥的出身,有优秀的天分,他的一生大抵就是勤能补拙,亦或是笨鸟先飞。
努力就会有收获是不假,许笙在军队里很拼,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拼成了模范标兵,然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在一次战斗中,许笙受了重伤,直接患上了精神力暴动。
“全虫族愿意从事精神力安抚师的雄虫相当有限,雄虫有专项补贴,总不会缺衣少食,想要更多的财产,尽管娶雌虫就是,除了你,我麾下所有的精神力安抚师,都是我花了大价钱请的。”商闲夜时常在想,他的运气真的很好,生在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