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小罐子,正自满面惊诧之色的瞧着自己。
他便放手了,伸了伸腰板,松泛了筋骨,方说道:“原来是你,爷在行伍中惯了如此,倒吓着你了。玉宝说你没吃饭,怎么不吃饭倒过来了?”
陈婉兮便道;“听玉宝说,王爷头疼,妾身有极好的薄荷膏,拿来给王爷擦。”言罢,便拔了瓶塞,拈了些许药膏出来,顿时一股子冲鼻的清凉味儿。
她将膏药化开,两指纤纤,各沾些许,点在于成钧太阳穴上,替他轻轻按揉。
于成钧只觉得额角一阵凉意,直往头里蹿,薄荷的清凉味儿里还带着一丝药味儿,不止不难闻,却还有些丝丝幽幽的冷香。
他神智顿时清醒过来,精神也为之振奋,说道:“你这薄荷膏倒是很不错,与外头药铺子里卖的大为不同。”
陈婉兮浅浅一笑:“王爷,这薄荷膏是妾身以西域来的香方,合着咱们民间的药方,一道调配而成。仅是香药,便用了十余味。这么一小瓶子,也要半两银子呢。外头的药铺,哪里及得上。”
于成钧捏了捏她的手,微笑道:“你心思巧,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陈婉兮看他面色不虞,便问道:“王爷,今儿入宫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于成钧起初是不想拿这些事来烦她,但忍着不说,到底是憋闷。
于瀚文明哲保身,两头抹油,嘴上承诺的好,但万事不能分忧,反倒事事还想拱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