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之弓着腰,跟对方握了握。
握完手后,宋洲转眸看向温念和韩笑。
见状,韩笑用胳膊肘拐了下温念,她先上前一步,跟着宋洲握了握。
温念随后也握了握,说:“宋总再见。”
宋洲颔首:“再见。”
……
出租车上。
韩笑和温念坐在后车座,王柱之坐在前面。
“哎,你感没感觉,那个宋老板对你好像有点意思。”韩笑用肩膀碰着温念的肩膀。
前面的王柱之听到了,回过头看了眼。
温念第六感向来强,她自然知道宋洲对她有意思。
她摸了摸无名指,说:“之前怕麻烦,一直没有戴婚戒,以后我得都戴着了,省的在外面闹误会。”
她和席景的婚戒是钻戒,一克拉呢。
戴着总怕不小心弄坏,之后有了澄澄又怕不小心划到孩子。毕竟那个造型,有点夸张。
韩笑感慨道:“这个宋老板我感觉人还不错,就是吧,太视觉动物了。”
温念噗嗤乐了出来。
韩笑挑了挑眉头:“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温念:“对,不过我感觉男人和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韩笑:“我其实还是更专注人品的,不过你嘛,肯定是视觉动物。”
温念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她也很看内涵修养的好不!
韩笑理所应当的道:“看你老公长得就知道了啊,你敢说你嫁给你老公,不是图你老公的颜?”
温念哽住。
这要怎么说呢?
她是为了什么嫁给席景的?
父母之命?
其实也是有点贪图席景的脸吧。
因为幻想一下,当年席景长着鞋拔子脸,不是一米八几的大个,而是一米七的小矮个……
她即便被钱姝送到席景床上,醒来后,应该也是说什么不会同意嫁过去的。
但好像也由不得她……
思及至此。
温念再次在心里感叹,上天除了给了她一个奇葩的原生家庭,各方面对她还不错。
上辈子之所以惨,只是因为她人格不独立,欠缺和命运斗争的勇气。
妥协不会让命运善待你,而是会被命运压垮。
看着温念半天没有说话,韩笑戳了戳温念的胳膊,调笑:“发什么呆,想你老公呢?”
温念落落大方的承认道:“是啊,我老公那么帅,难道不值得我想想?”
韩笑本来是想打笑温念看她害羞的样子,谁知道她还顺着杆子爬,她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嫌弃道:“哎呦,酸死我了。”
温念忍俊不禁。
她俩专注聊天,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前面王柱之面上一闪而过的自卑。
王柱之年少的时候是真的喜欢过温念。
年少时候的心动,总是最为刻骨牵肠。
当年温念一成年,他就撺掇着家里人,猴急的去提亲,就是害怕他去晚了,温念会被人抢走。
被温念母亲狠狠奚落之后,他也没有断了这个念想。
回去后,而是暗暗憋着劲儿,想着迟早有天要出人头地,到时候赚好多好多钱,开着拉风的小汽车,风风光光再去提亲。
可惜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先是父母接连去世,再是亲戚朋友的断绝来往。
他勉勉强强上完了大学,因为家里还有妹妹要照顾,他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工作。
就在家里弄起了小鱼塘。
想着村里有人能靠这个发家,他也肯定能行!
于是把所有家底都投进去了……
要不是在海城碰到了温念,他真说不准会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好机遇。
以前是喜欢,此时此刻比喜欢又多了感激。
真是的……
他最近这几天看着温念没有一次跟她老公联络,还以为他们之间感情也就是像是村里大妈传的那样,少奶奶日子不好过,不过是名义上没感情的夫妻。
回去睡觉,他还幻想过等有钱了,可以再争取下。
此时此刻听着温念的话,王柱之觉得他很可笑。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人家席景不仅有钱,还长得帅,海归见多识广。
温念和席景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
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柱子哥。”
冷不丁的一声,王柱之一个激灵,连忙扭过身子,道:“怎么了?”
“你开公司的事情,各种手续好像都挺麻烦的,我把我的律师借给你用吧。”
“不用不用。你帮我太多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温念笑:“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合伙做生意,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韩笑在旁边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