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鼻子,嘴巴,脸蛋,脖子窝。
像是在安抚一只有起床气的小猫。
然而到底是在安抚谁的心情,还真说不清楚。
毕竟怀里的人又香又柔软,捏在手里多亲两下就舍不得放开,想要撬开她的唇舌,再亲密一点,再深入一点,就是很轻易的被牵动起翻涌如海浪的欲望。
直到在滚烫中不断确认,这是属于自己的。
好像才能暂时得到一种妥帖的满足感。
理智最终让薄司寒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把她抱在怀里亲昵了许久,然后把人放倒,盖上薄毯。
薄司寒刚跟着躺下,语鹿又欺身爬了起来,两只手从他手臂下方勾过去,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口。
黑暗中,她的眼睛真亮。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看到那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宝宝又欺负你了?睡不着?】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她摇头。
【怎么了?】他轻笑。
“你还是想去工作是不是?”她发问。
薄司寒迟疑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点头。
【有点。】
他没有骗她,骗也没有意义。
工作狂的本质,就是因为他喜欢工作,喜欢各种挑战,他能从中得到一种获得感和满足感,原本工作对他来说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现在没有工作,他失去了本属于他的快乐。
语鹿深深叹了口气。
知他精力旺盛,以前就经常是晚上一两点才开始睡觉,再加上过剩的精力原本可以通过大量的脑力消耗掉。
现在他整日无所事事,也难怪晚上会睡不着。
现在这个情况,就好比把一只翱翔青空的猎鹰打断了翅膀拴在家里。
语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咬了咬唇瓣,问他:“会不会后悔?”
薄司寒笑的弯起眼睛。
【关你什么事。】
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轻松的语气,语鹿更觉惭愧,垂头丧气。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老待在家里,你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我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照顾,又不是没生过。”
薄司寒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知道她怎么又开始情绪低落起来了。
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跟她怎么解释。凝神作思索状,思索了整整一点五秒,才把心底话交了个底。
【不是因为突然退休才觉得无所事事,我知道我这人,如果想出去工作,认真去搞懂一件事,要上手很快。我现在只是因为我没有做过全职爸爸,现在还没找到感觉,毕竟这跟我以前生活完全不一样,你知道我以前每天一分钟掰成三分钟来用,每天都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那样的生活的确很精彩,也很刺激。】
他顿了顿,又继续比划。
【工作也好,做生意也好,随时都可以开始。但是陪你和小家伙,度过每一个关键的时刻,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留在家里天天陪你的。】
生小宴的时候,两个人太坎坷了。
那虽然是一段很开心的回忆,但薄司寒还是不太喜欢去回忆。
会觉得自己很傻。
他那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就被苏语鹿和薄司礼当狗似的玩的团团转。
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想揍人。
而且怀小宴的早期,虽然薄司寒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孕中期乃至小宴出世,都闹得非常不愉快。
不是他偏心,对这个新出世的宝宝格外上心,舍得花时间陪伴。
而且他从小宴那里得出的经验,人生就是一条不可逆流的河流,一旦错过的事,是不可能再重头来一回。
【你知道吧,人不能什么都想要。只要选择自己最在意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薄司寒又用那种极其无所谓的口吻,说出些让语鹿心里特别感动的话。
当然,语鹿永远都不会像薄司寒考虑的那么深远。
有时候觉得他对一些不打紧的小事,如此患得患失,有些小题大做。
但她又想,或许对她来说的小事,在他心里就是一件大事。
突然有些动容,也跟着湿了眼眶。
“你有时候,真的傻的让我觉得挺可爱的。”
薄司寒还真不明白,她怎么又有点要哭的样子。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也没有特别伤人心的语言。
至于那个傻的挺可爱,在薄司寒这里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话。
他思维跳跃很快,立马又冲她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本不工作,旺盛的精力也可以消耗完。】
语鹿看到薄司寒眯着眼睛,往她前胸下死眼瞅了一瞅。
刚才还是一脸倦怠无聊,现在整个眼睛都在黑暗里冒着晶晶绿光。
也是……狂热的夜间运动不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