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语鹿疼的在他怀里直抽气,他抱着苏语鹿前脚刚踏出大门,好像压根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
语鹿淡淡的抵触,明显是不愿意在外与他表现的过于亲近。
可薄司寒早不在意这些形式主义。
还没走多远,身后一道男声响起,把两人离开的步伐堵拦住。
薄司礼端出了薄氏大家长的身份,下达了指令。
音调由一贯的温和变得明晃晃的不饶人。
“司寒,你跟叶珊的婚事要是黄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薄司礼的确是看出了点儿什么,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他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
果然,这句话的威力对他这个嚣张狂妄的二弟有所威慑,他看到薄司寒的背影微微一滞。
略微松了口气。
可薄司寒再度抱着苏语鹿转身,只是兴味地抬起下巴。
对着他这位大哥,眼底充满不屑。
“笑死了,你因为阮生玉那个下贱娘们先让我们薄家得罪了叶家,现在还好意思对我兴师问罪?”
他这一句,可是真得罪上了薄司礼。
谁都知道,阮生玉是薄司礼的白月光,连提到她名字都是在往他心头扎刀。
更何况薄司寒用那么肮脏的词汇来侮辱她。
向来好脾气的薄司礼猛地抬起凶狠的眼睛,有被他激怒到,。
薄司寒却只是笑,他的态度挑衅而轻蔑,也隐隐暗含一些炫耀。
“我怎么会跟你一样,你做事手段那么不漂亮,根本就不入流。”
禽兽
薄司寒将语鹿强行抱进车里。
不顾苏语鹿眉头深深压了下去,他从她手里夺过手机,翻找到刚加上的薄司礼的微信。
没想到这两人还真聊上了,她对他的态度都没对薄司礼好。
薄司寒齿根咬紧,冷厉的神色多了几分醋意。
先拉黑薄司礼的账号,再删除。
这样薄司礼就是再找,也找不到她。
“你以后不许再见他。”
薄司寒单膝跪在座椅上,在昏暗看不清的光线里,男人阴森森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强势冰冷。
语鹿呼吸很慢,卷曲的眼睫轻抬,正好与他对上。
知他性格偏执病态,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疯狂。
就像一只处在戒备状态的猛兽。
她不太明白他今天的情绪怎么会这么不稳定。
盲目猜测,大概又是谁惹的这人心里不快,做什么都让他不顺眼,借势小题大做。
语鹿哪里晓得,他变的敏感,危险,狂妄,不讲道理!
完全是因为薄司礼。
只要薄司礼稍微露出一丁点儿冒犯他领地的意思,紧张便一触即发。
见苏语鹿没有答应他。
薄司寒托起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掐住了纤细的喉咙。
“我叫你以后不许再跟他见面!”
手上没有用力。
只是威吓和警告。
语鹿咬着自己的嘴唇,手心冒汗,心跳如擂,像只被逼到无处可逃的小白兔。
半晌后。
她平静的说。
“何子帆跟我分手了。”
刚念出这个名字,心头就像在滚刀上碾过。
“何子帆……他……他喜欢上别人了,我刚从江城回来,没有睡好觉,出了站口,没有看到车开过来就被车撞了。我不知道车上的人是你哥,我也不是故意接近他想做什么。”
草草几句,断断续续。
简单的交代完她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
因为如果不这么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平息他此刻的狂戾。
语鹿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打消薄司寒的猜忌。
她擅自揣测,他会这么不高兴,是因为她去接近了薄司礼……就像她上次处心积虑暴露自己去接近叶珊一样。
薄司寒不喜欢自己,跟他真实生活里有交集的其他人有所接触。
她是他见不得光的禁脔,是一段畸形关系的症结。
是他光鲜身份上一抹不光彩的污渍,是他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可是语鹿必须告诉他,遇到薄司礼并非她的有意蓄谋,这一次跟上一次她接近叶珊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的意外。
只不过,她撇清自己的清白,好不容易因为那场车祸暂离失恋的阴霾,内心深处的悲忧又即将爆发。
在上飞机以前,她都已经做到了痛快忘掉何子帆的决定。
可突然再度说到这个名字,语鹿涌起心里酸酸的,闷闷的不甘心。
下一秒,眼尾还是难抑得落下泪珠。
她痛哭起来。
可哭也没有大声,就这样哭一哭,停一停。
好像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哭得太厉害噎住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