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故意装作眼睛不舒服,引诱我凑上来,见我弯腰,蓄谋已久地把抱枕拽紧,而我防备不当自然地中了你的诡计,不小心碰了下你嘴唇。”
条理清晰地一串话吐得轻而易举。
周北洛身型落拓,说完又弯腰懒洋洋地望下去,视线笔直,徒然叹了口气,像是庆幸。
“虽然我处处防备,但还是被你得手了一次。”
“如果我起来得再晚一点,可能就不止是被夺走初吻这么简单了吧。”
“……”
我还能有胆干什么?
空旷的户外凉风顺着卧室露台吹进来,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还冒着发香,程晚被身前男人审视的眼神看得彻底没音了。
周北洛的话她确实无法反驳,
前半句货真价实,后半句她大脑掉线,神志不清。
女生低头,指腹忐忑地摩挲上沙发座位,这布料……好像是有点滑。
难道真的像他说得那样?
“沙发面料很滑……”
僵滞的空气被这声愧疚的嗓音打破,程晚觉得唇上干燥得厉害,刚想舔唇再说些什么,忽然又觉得这动作现在做容易被人误解,于是半张的口就这么卡壳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
兴师问罪的一句,像是在问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多谢款待?”程晚硬着头皮试探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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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上午干了这么多事?”赵多漫抱着ter,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她确实支招让程晚主动点,但这一套听下来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没想到她姐妹关键时候能这么猛,有些操作是肉眼可见的目的性极强…周北洛的耐受度还挺高。
“是的,”程晚认真点头,“我把他强吻了。”
“……”
“已经说三遍了,不用再重复了。”
“我是在跟自己说。”程晚嘿嘿一笑,脸上露着压都压不住的笑容。
放之前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伤害的对象还是周北洛。
强吻这件事在做出的那刻好像让人觉得道德感挺低的,但不知为什么,程晚回忆起来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她开始变得像恶臭男一样了。
……好爽的感觉!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有些熟悉的一句话,不久前她刚听过。
程晚想起刚才周北洛问她这句话时的场景,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刚才的话重复出声。
“唇友谊。”
发生那件事后不久周北洛就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公司哪个计划出现点小差池,他需要赶过去处理一下。
男生走到玄关口,换好鞋在原地停了会,最后才不经意地转头,提起这个话题。
他嗓音挺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问这句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她,程晚当时脑子抽风似的,干巴巴吐出这三个字。
唇友谊。
依稀记得周北洛在听见这话时轻嗤了声,说了句“行”,而后就迈着步子,大跨步走远了。
她确实对周北洛有好感,但想到要真和他确认关系……
平心而论,程晚还是挺有压力的。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于确定关系这件事本身就带着排斥。
说出来可能会被骂,但她确实目前只想和周北洛搞暧昧。
她没勇气去面对自己之后可能会摇摆不定的内心,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对人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
不对,她在这纠结个什么劲。
就算她一时上头告了白,周北洛也未必会答应她。
程晚犹豫着出声,“其实我一整套感觉下来,周北洛的态度都不太积极。”
他好像没怎么回应过。
纯爱和纯色的路线都试过了,程晚本来料想能把人拿下个七七八八,但她好像还是低估了周北洛的难搞程度。
可指望这么短时间就搞定一个男人,貌似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有时候我都感觉到自己暗示得非常明显了,但他还是不买账。”
眼看着女生情绪有些低落下来,赵多漫有些不忍心地胡乱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晚晚,他有病。”
“但不知道为什么,”
程晚环臂,忽地咧唇一笑,“他这样我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
“……你也有病。”
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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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上次掠夺初吻的辉煌经历,程晚觉得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行了。
原定的伪装恋爱计划着实是她的不错助力,有了这层关系,何愁搞不定周北洛。
于是选了个良辰吉日,程晚擅自做主,把两人间的阶段从“青涩期”修改为了“热恋期”
这么长时间了,双方也该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