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家。”刑烨堂撇嘴,“神经病,回来没两天就找我的事。”
刑烨堂早上受了司烨霖的气,到晚上接到司烨霖的电话,又被训了好大一通。
没忍住,和文棠念叨。
说司烨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早上就开始找他的事。
早上说话冲,下午打电话说话还冲,原因是接电话接晚了。
刑烨堂说司烨霖婚事泡汤,对他还不如对个陌生人。
最起码对待陌生人客气,温柔。
文棠怔愣好大会,“对待陌生人客气温柔?”
“昂,坏脾气都给家里人了,神经病。”
刑烨堂说司烨霖对外情绪稳定到爆。
最稳定的是当年给文棠补习的时候,说温柔的几乎都要爆炸了,笑得每天晚上都揉脸。
就怕文棠再和小时候一样,怕他。
说司烨霖因为小时候他看文棠时的意外,对她一直有很深的内疚。
文棠怔愣了好大会,半响后轻轻的笑了笑,喃喃:“原来是这样啊。”
刑烨堂皱眉,“什么?”
文棠知晓一切不过是场误会后,有很多事都想不通。
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温柔到像是要化了。
那是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开端。
原来是因为怕她……害怕。
文棠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爬起来去司烨霖院子里敲司烨霖的窗户。
在窗户开了后仰头看他,“我想问你件事。”
司烨霖敛眉:“你问。”
文棠深吸口气,“你小时候来找我说对不起,那年过年你没回家,我用电话手表给你发短信,告诉你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收到了吗?”
司烨霖皱眉,“什么短信?”
文棠说:“没收到对吧。”
司烨霖和刑烨堂一样,都是文棠的哥哥。
文棠其实想不通,为什么会对他动心动的那么随意,到现在,才算慢吞吞的明白了。
因为从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小时候那场意外,改变了文棠。
让文棠很怕司烨霖嫌弃她。
下意识把他从全都很爱她的家里人之中剥离了出来,单独的摆在了一边。
他的夸奖,对文棠来说,比别人的夸奖,要重了很多倍。
他对自己的温柔,也比别人的要重了很多倍。
再加上司烨霖对小时候的事也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对她很小心翼翼和爱护。
自然而然的。
不缺爱的文棠,对对她来说很不一样的司烨霖,就这么动心了。
司烨霖俯身,手撑在窗台,隔着防盗窗敛眉看着文棠,“你小时候给我发过短信?”
文棠笑笑,眼睛里闪烁了浅薄的水汽,“恩。”
文棠想,司烨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是爸妈口中很好的人,是叔叔婶婶口中很好的人。
本性虽然冷清冷淡。
但是对家庭负责,对亲情负责。
说欠她一次,就愿意认认真真的去偿还。笑得脸都要僵了还再笑。
文棠轻声说:“哥,你以后会幸福的。”
文棠的眼神温柔并且眷恋极了。
她盯着司烨霖,衷心祝福,“你以后真的会幸福的。”
文棠没等司烨霖回应,转身脚步轻快的走了。
晚上做了个美梦。
司烨霖生活幸福美满,事业有成,未来金灿灿到了极点。
但这个梦,又有点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因为在这些和司烨霖有关的梦里。
她是个旁观者。
并且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旁观者,也只能是个旁观者。
就连存了点幻想的温柔到像是要化了的态度,都是因为年少的内疚,没有什么好幻想的了。
文棠隔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还是刑烨堂送。
刑烨堂说是司烨霖要求的。
说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接着在海城大学读硕士,然后接送文棠上下班。
文棠沉默几秒,“你没事找你哥喝点酒吧。”
刑烨堂皱眉,“什么意思?”
司烨霖对文棠好。
文棠也想对他好。
文棠说:“他是婚事出了意外,心里憋闷,如果不想他整天找你的事,你就给他灌点酒,一醉可以解千愁。只要你做到了,我在放暑假前的半个月,每天让我爸接送我。”
刑烨堂对于接送文棠其实没抱怨。
抱怨的是司烨霖这两天有点反复的性子。
抱怨归抱怨,骨子里还是心疼的。
当晚拎着酒,敲开了司烨霖的房门。
刑烨堂拿的酒是从阮竹酒馆买的高浓度威士忌,“来一杯。”
哪知司烨霖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