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怔怔坐在哪儿,面如死灰,像一个死人一样伫在牢门边,是那么安静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已经停止了,而她已经的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属于她,而此时,她的无助,她的痛苦,竟然来自于千年
原本自己找到了幸福,到头来,只不过一场空梦
眼泪无意识的掉下,顺着她绝美苍白的脸颊缓缓滑下,肚子的剧痛没有丝毫的减轻,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感觉了整个人已经被掏空了
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迷茫
洛海星低头,看向她两腿之间裤子点点血渍,轻声嗤笑:“他的孩子,不是你这样的女人该孕育的,你没有资格明日是无情登基之日,他会昭告天下,三日之后封本宫为后如果你在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位置,他就不会不顾你的生死,让雪静杀了你和鱼阳你不是傻子,应该明白的,无情他根本不会爱上你的你只不过是他寂寞时玩弄的一个对象而已如果你不信,本宫会让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
三日之后封她为后…
段之臣心神一震,下意识收紧腿,几乎同时,下颌被人勾起,一股柔力袭来,迫使她仰头望向她,下颚被捏得深疼,她看见洛海星愤怒的脸,一双怒眸,昏黑中闪耀着深刻的恨意与讥讽的光焰。
"本宫会让你对他彻底的死心,自己自愿的离开他"
段之臣闭口不言,也不挣扎,惨然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你还抱着一丝希望?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还要期待什么?"洛海星对着她怒声咆哮
下颚剧痛,洛海星捏紧的力度加重,痛得段之臣拧紧眉头也没有哼出声音唇边却扯起一丝自嘲的笑,真是活该!
洛海星瞅见她唇边的笑,是那么刺眼,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
"不回答也行,把这个吃下"
"毒药吗?"段之臣垂眸看着洛海星手掌心里的黑色药粒,漠然道:"我想这个就不必了,我身上的毒已经弥漫了全身,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能活多久?不要再浪费你宝贵的毒药"
她不是已经中了毒吗?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就会死?她已经不期待还有人会来救她,更不会有什么奢望自己还能活得更长更久
此时的她,就想立刻死掉,忘记那些有关与他的种种记忆
洛海星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松开紧捏着她下巴的手,把手心的药丸强硬的赛进段之臣的嘴里,并运气让她吞下,然后淡声道:"这是缓解你身体的衰死症发作的解药,再没有你对无情死心之前,本宫不会轻易让你死掉你得亲眼看到无情和本宫成亲,这么重要惊心的婚礼,少了你就不精彩了,你觉得呢?"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段之臣眼眶里溢出,那么痛心疾首
他的婚礼?他成亲的对象不应该是她吗?
他曾说过,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如果他做不到,她就会画一个圈圈诅咒他
……从此刻开始你只属于我,不管是身,还是你的心,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再说分手……
……臣儿,我爱你,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很爱
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如魔咒,尽在脑海里回荡,盘旋,久久不去。
心里,身上就好像是钝刀在一刀一刀地割,那么痛,那么痛,永无休止。
只要想起那个人,她心脏猛然的剧痛,窒息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段之臣痛得咬破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哭泣之声,泪水模糊她的视线。
骗子,间谍,奸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编织别有目的的谎话!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信他,更不会爱他,如果能有一线生机,那么他加诸在她身心上的痛苦,她一定会百倍千倍万倍奉还,所有的一切统统都还给他!
她不再言语,整个人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生命力是那么顽强,不昏厥了
后来,她只感觉身体被人从地上拽起,昏沉沉的丢进了马车里,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给她洗身子,换衣服,服药而她却脑子昏沉得不想清醒过来,这样沉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
就不会面对那么多痛苦,更不会面对他的那些虚情假意
许久许久,她终于疲惫的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她睁着眼戒备的从躺着的床上起身,缓缓转身望去,也是一片漆黑
这是深夜吗?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上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肚子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她正欲开口想叫人,却在下一秒,听到脚步声声传来,她皱起眉头,静等着有人靠近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洛海星把她囚禁了,可她不明白,囚禁她对洛海星到底有什么作用?
忽然,听得一声砰声,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的射进漆黑的石屋里,段之臣有些不适的伸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