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出来视察,总得跟着个班子,没准儿王局长,电视台还有人跟过来。守着那么多人他敢怎么着你啊?我无非就是怕他喝酒的时候有点小动作。姐你见过世面,知道怎么应付这些小事。高秀菊她就一土老帽,万一她在酒席上应对失措,得罪了赵副书记,咱不偷鸡不成蚀把米,鸡飞蛋打了吗?姐我真没有偏向高秀菊的意思呀,真的!”
张静就冷笑说:“鬼才信你!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想想就笑了说,“如果那个赵副书记要动色心呢,我就把高秀菊拖出来,介绍给他!”
刘万程就也跟着嘿嘿地笑了。
张静确实有两下子,第二天谁也不带,一个人直接就奔高秀菊那儿了。
高秀菊似乎知道她要过来,一点都没吃惊,连她喜欢喝的菊花茶都准备好了。
在高秀菊的办公室里,张静做在沙发上,喝着高秀菊给她泡的茶,淡淡地问她:“你知道我要过来?”
在她面前,高秀菊表现地比在总经理面前拘谨多了,坐都不敢,只在一旁站着。毕竟这是她老师,还是个严师。
听她问,高秀菊就回答一句:“是。”
张静就抬头看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来?”
高秀菊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当然是刘万程昨晚上在她那里她才知道了。
犹豫一下她就回答说:“昨晚,刘总给我打电话了。”
张静就淡淡一笑,没再往下问。高秀菊的稍微犹豫就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愿意揭穿。
大佬们的情人她也有见过的,都是见了大佬的属下趾高气昂的,能和你平等身份说话的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像高秀菊这样,这么得刘万程宠爱,又不拿自己这个身份当回事,还像过去对待老师一般尊敬她,当真就十分难得。她倒真有点在心里喜欢她了。
她指指一旁的沙发说:“你也坐下吧。”
高秀菊这才敢坐下。
张静就看看她问:“你是不是怕我啊,我这人有这么可怕吗?”
高秀菊就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两声说:“您是副总,又是我的老师,我,是有点怕。”
张静就淡淡笑笑说:“那时候对你严,是为了你好。现在你独立工作了,就用不着这样了,我也没那么可怕。你这样在我面前老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让刘总看到,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回头还不又得找算我?”
高秀菊听到这里,脸“腾”一下就红了,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张静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赶紧转了话题说:“我为什么过来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呢,根据刘总列出的这个大纲,在这里写材料,待会儿我让薛雪跟着我,去那些工人那里看看,然后我回来,咱们再商量材料的事。”
高秀菊就有些疑惑地看着张静问:“这材料,让我写啊?”
张静说:“可不你写吗,我教你半天白教啦,连个文案你都不会做啦?”
高秀菊为难说:“我能做,可我怕做出来不合你的心意。”
张静说:“各人有各人的思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干吗按着我的心意来呀?你现在已经出师了,不用考虑我怎么想。你想怎么写,觉得怎么写好就怎么写。我当初没有老师,不也是一步一步自己闯出来的吗?要有自信,明白吗?”
高秀菊就点一下头说:“懂了。”
张静就站起身来,去外屋找薛雪去了。
这下,就轮到高秀菊一个人在屋里冥思苦想了。
刘万程找了个抄劲的办法,让张静来弄材料,一是不太相信高秀菊能把这个事做好,二就是不想太累着自己的媳妇。
他可想不到,张静比他还有办法。有徒弟在,她这个当师傅的干嘛要操心受累啊?她又把这事儿推到高秀菊手里了。她这也是为了锻炼高秀菊,利用写这个材料,考察一下高秀菊跟她学到了多少东西。
张静绝顶聪明,她早就看出刘万程有给俩媳妇分家产的意思。徐洁人挺善良,有吴晓波和徐艳帮着她,基本已经有了公司主人的感觉了。下一步,这高秀菊也早晚会是徐洁那个样子。
可是,高秀菊没人帮啊,性子又直,再自己能耐不行,她将来可不想伺候个任嘛不懂,只知道瞎指挥的笨蛋老板。
张静出去这一转就是一上午,中午快下班了才回到办公室,问高秀菊材料写的怎么样了?高秀菊却没有写。
张静就诧异地看着她问:“怎么没有写呢?”
高秀菊吱唔半天才说:“我觉得,就是觉得刘总这个提纲有点乱,搞的过于详细。要是按照这个写下去,估计没有个上万字,说不明白到底要说什么事儿。你想啊张总,他是要拿给市里大领导看的,大领导哪有那么多工夫,跟看小说一样看我们的材料啊?”
张静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她说完了就问:“那按照你的意思,这个材料该怎么写?”
高秀菊说:“要按我的意思吧,几百个字就完了。罗列一下咱们接受了多少下岗工人,说一说公司的困难,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