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罗德眼眸的一瞬,身形凭空消失,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血花。
顾池和陈医生也不见了,子弹在地板上打出大片密密麻麻的弹孔。
等到枪声停下,办公室已是满目疮痍,与方才的热闹相比显得格外寥静。
格雷曼并不意外顾池三人能跑,只是跑得未免太快,他颇为失落地自言自语:“这就走了啊,我以为你们还会再试试呢……”
“是要试试。”
顾池又冷不丁冒了出来。
“下副本”总要有点收获。
不管有没有用,不能空手而回。
格雷曼没想到顾池还会去而复返,微微一怔,正要开口,却被一只手伸入嘴里,抓住了下颚。
顾池将格雷曼的脑袋从画框里扯下来,像把一个门上的铁环扯断了似的,不等罗德的加特林开转,他又带着头颅再度消失。
“再见。”
一转眼便回到酒店。
被提在手里的格雷曼:“???”
自己这是被劫头了?
上一秒还在办公室,下一秒便来到一个陌生的客厅,格雷曼一时竟有些语塞。
客厅里只有陈医生一个人,地板上有一滩血迹,一路从沙发延伸至幽幽子房门紧闭的卧室。
见顾池又回来,手握半截手术刀的陈医生终于憋不住吐槽:“太他妈硬了!”
他这刀可是史诗级的武器,平时别说做手术,就是在防盗门上开个窗出来都没问题,竟然会断。
还是因为一颗眼珠子被折断。
胯硬他都不想说什么,结果眼珠子比胯还硬……
陈医生吐槽完才注意到顾池手里提了个脑袋,“咦”了一声:“你怎么把他的头给带回来了?”
顾池:“踢着玩。”
格雷曼:“?”
“朋友,你们这样很不绅士。”
格雷曼道:“一场游戏而已,不要让我觉得你们输不起。”
陈医生理都不理他,只道:“好主意,每天起床睡觉玩两下球,有益身心健康。”
格雷曼:“……”
顾池将脑袋放在桌上:“罗德是你制造的,你应该知道怎么毁灭他。”
格雷曼奇怪地看着顾池:“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告诉你?”
顾池:“没否认,说明的确存在毁灭罗德的方法。”
格雷曼:“?”
你在诈我话?
“你不肯说也没关系。”顾池指了指陈医生道,“我这朋友是名医生,专业开颅,我们可以把你脑袋里的芯片取出来,找个机器读取一下里面的储存的内容,或许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重点不是陈医生会不会开颅,是芯片。
“那你要失望了。”格雷曼道,“我研发的芯片,除了我自己,没有谁可以读取。”
“你也没有尝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