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业务没考察成功,却忽悠到了他母亲的芳心。
从那以后,他们便私底下短信来往。
他傻乎乎的母亲总觉得那个男人会回来娶她,便乐呵呵的开始养胎,也不管那些流言蜚语,每天都得带着希望活着。
直到他呱呱落地,那个姓盛的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后来等到他读了高中,母亲郁郁而终,临终前还在嘱咐他不要恨他的父亲。
怎么可能不恨呢?
母亲遭受的那些罪,与自己从小到大遇到的麻烦和冷眼,早就让盛权对权利与阶层有了浓郁的渴望。
伏低做小,忍辱负重,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盛权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脸色因为紧张与内心深处的激动,而显得有些许的苍白。
他死死的攥着手心儿。
盛家的每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任何一个间接性导致她母亲郁郁而终的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盛夫人恨他,而他也恨盛夫人。
错就错在她没有管住自己的丈夫出去拈花惹草,却又管住了她的丈夫不负责任。
如今她没了依仗,却想起了自己。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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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让盛权接管盛夫人手头的事情,盛家那些叔伯催的特别紧。
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星期,盛权就正式上任了。
上任的盛权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按照盛夫人所要求t的去做,丝毫不差。
这让盛夫人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稳定了些许。
起码这个盛权真的听话,没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还真信得过他?”盛老太太一大早过来找她。
盛夫人正在忙着处理酒厂的事情,“怎么?”
“那就是个狼崽子,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都不知道!”盛老太太眼神里都是冷漠。
盛夫人沉默片刻,“信不信得过,目前也得这么做。不然那些人真的仗着盛权来逼我,我可能连现在这些都受不住。现在只希望江家那边能做点实事儿,把规模扩大有点话语权,这样一来盛家那些人也就不敢跟我说三道四了。”
“江家那些人?”盛老太太撇撇嘴:“我看可靠不住。”
“那你觉得谁靠得住啊?”
盛夫人皱眉:“妈,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您的心气这么高呢。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起的。那您能看得上谁?”
这问题问的盛老太太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半个字。
“走一步看一步。别总是眼高于顶,得罪人。”
盛夫人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有这样一个母亲,她也要多亏父亲是个眼界开阔的人,从小到大细心培养她,才没让她成为像母亲这样思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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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一个多月过去,盛家相安无事,格外的太平。
盛权也逐渐的熟悉了海外进出口贸易的事情,一个多月以来,即便他不愿意,却也几乎每天都要应酬。
除此之外,还要事无巨细的向盛夫人报备行程,与什么人吃饭,过程中说了什么等等。
这件事情明云城商业圈的人多数都听到了消息,为了打好关系,也都在明里暗里的联络盛权。
不过盛权谁都没有见,唯独见了沈家夫妇。
而且他还是亲自登门拜访。
“詹老,一直说过来,才得空。您别介意。”一碰面,盛权先是像詹老道了个歉。
詹老笑呵呵的摆摆手,“工作忙能理解。快坐。”
“怎么样,工作环境适不适应?”
“还好。”盛权稳稳当当的,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
完全没有盛家人的那种盛气凌人,讨人厌的感觉。
“既然想要彻底拿下盛家,这才只是刚开始。盛家其余人资历丰富,人脉广根基深。轻易不要妄动,以防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詹老提醒。
“我明白的,詹老。”
盛权毫不隐瞒:“只是盛夫人每天都会问我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身边的秘书也比较像个监视我的。”
“你不会买通他吗?”詹老轻笑。
盛权摇头:“他很忠心。”
“什么叫衷心啊?他又不是盛夫人的亲兄弟姐妹。不过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的伙伴罢了。这个世界上只要筹码足够的高,就不可能没有人不动摇。除非对方压根不是人。”
詹老语气冷冷清清的。
盛权沉思了起来。
这个话题他们没再继续,盛权倒是说了一件事:“江家最近有个项目,特意从国外进了一批货,需要我这边签字。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对面的季换澜问:“建筑材料吗?”
“算是。但又不完全。”
季换澜把盛权拍的照片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后看向詹老:“师父,您看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