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问句,是通知。
也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个‘小蚂蚱’哪里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
小蚂蚱说的就是沈家的几个晚辈。
早餐过后,詹老正在喝着老大泡的茶,其余人也陪同在这里,跟这位老人家闲聊几句。
“进去。”
“你们谁啊!凭什么限制我!”
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至近。
声音挺复杂,好像还不是一两个人。
直至被老二推进来的人露了面,众人都有点懵。
是季三叔与季三婶。
他们怎么……
“季换澜?”
季三叔怒不可遏:“你一个晚辈居然对长辈做这种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可告诉你,我……”
詹老打断了季三叔的吼叫:“你什么?”
季三叔当然不认识詹老了,瞪他一眼:“你又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詹老放下茶杯,“你只需要知道,我会让你有个难忘的结局就好。”
这时,老大上前,拿出一份合同:“签了。”
季三叔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忽然大叫:“季换澜你疯了是吧?你居然想让我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你?你要不要脸?当强盗去吧你!”
他以为詹老是季换澜请来的帮手。
再一看见那么多的沈家人都在这里,他更生气了。
“你跟沈家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季三叔被老二压制着根本动弹不了。
季三婶在旁边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詹老不慌不忙:“将这位女士的牙齿,敲掉吧。”
沈家小蚂蚱们大惊:!!!!!
这么毫不犹豫的吗?!
这么无所顾忌的嘛?!!
老先生诶!
“拖出去再动手,别脏了我这块地方。”詹老掌心拖着茶杯。
见妻子真的被拖走了,季三叔腿有些软:“你这属于强取豪夺!”
“你当初抢这个小妮子的东西时,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个成语呢?”
詹老起身来,慢慢走到季三叔面前,“我再提醒你个词。叫……”
“死都白死。”
“咔嚓——”
“啊啊啊啊——”
季三叔撕心裂肺的尖叫,可比那天蓝沁的声音震耳欲聋多了。
沈家小蚂蚱们再一次捂住嘴巴,顿时变成了小鹌鹑一样。
詹老抡着拐杖,对着季三叔的膝盖就是一下。
那一下,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詹老气定神闲,“签吗?”
季三叔疼的直冒汗,可老二一直架着他,让他想揉揉都不行。
估计揉也没用了,膝盖骨大概率已经裂开了。
季三叔始终不吭声。
詹老也不急,只是慢慢悠悠的再一次抬起了拐杖。
当拐杖重新砸下去的时候,季三叔咬牙大喊:“我签!!!”
詹老的反应速度极其的快,拐杖在中途忽然停止运动,调个方向直接落在了地面上,稳稳的撑着它的主人。
“非要吃点苦头。”他转过身,“这大概就是贱骨头的一贯做派吧。”
季三叔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签了那份股份转让书。
他满脸是冷汗,唇都没了血色。
詹老不紧不慢的坐下,“拿走的只不过是你偷偷抢走这小妮子的那部分,该是你的,我一分不要。也不必想着怎么报复我,因为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说完后,詹老重新笑起来,拿出待客之道来:“既然是她的三叔,一会儿留下一起吃个午饭吧?”
众人面色再次一变。
詹老的待客之道
老先生诶,都这个场面了,还能邀请季三叔留下吃午饭呢?
这跟气死人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季三叔的脸色从惨白到铁青,最后是涨红涨红的。
见他不说话,詹老自己又说:“看来您不想留下吃午饭。老二,那就把他送回去吧。”
请人来,也要送人回去嘛。这才是待客之道。
看着这个场面,角落里的季摇清正在瑟瑟发抖。
这个老头儿看样子是在给季换澜报仇呢,那自己当初也……
“你。”
正想着,詹老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季摇清脸色一白,当即道歉认错:“老爷子,我当初真的是被愚蠢蒙蔽了大脑,完全没有智商可言。您就绕我一命吧……”
詹老:……
众人:……
詹老说:“你上楼去,一会儿有人找你。”
他找来给季摇清看病的人,快要到了。
季摇清不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楼去,全遇亭也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