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朕不介意,林爱卿倒是说说准备如何处置才是。”魏越西冷笑。
“这……”林纵生,处置轻了说明他枉法偏私,处置重了许家人又饶不过他。
“陛下,不如打他八十大板,再撤去他现有官职?”林纵生道。
闻言,沈清流微微挑眉,“陛下,看来林大人为官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君遇刺而臣不救,如叛君之罪,理应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四个大字一出,许狭瞬间躁动了。
他可不想死!
明明是林纵生告诉他不用理会这黄毛小小皇帝的!
“这……”林纵生脸色难看,“陛下,微臣的属下也是第一次犯错,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绕过他一马。”
“看来林大人真是不清楚……”沈清流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看向魏越西,“陛下,你看看林大人竟然犹豫了,一个草民的性命哪里比得上您?”
“陛下——”林纵生脸色变得很难看,看来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魏越西眼眸沉沉,直接说道:“林大人,若是您今日不处置好这种欺上瞒下的奴才,那您头上这顶乌纱帽可要仔细了。”
“包庇属下谋害圣上,论罪最轻也该流放千里。”沈清流在一旁补充道,笑意盈盈。
“林大人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林纵生当然知道,所以他想要把这件事轻拿轻放,私底下怎么处置,都由着自己来,到时候给魏越西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
或者再找一个替罪羊,哪知道对方竟然玩真的,现在就要他做出选择。
“陛下说得是,是臣糊涂了。”林纵生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魏越西,对方可真是够机智和乘胜追击。
“呜呜呜呜!”许狭看到自己的姐夫竟然真想把他杀了,立即挣扎起来!
他才不想死!
“先答应下来,到牢里面,我再给你找一个替罪羊。”一道低语声传进了许狭的耳朵里。
林纵生借着大骂许狭任性妄为的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了一句。
“既然林大人都这么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午时还没过,就差半个时辰,当场斩了吧。”
魏越西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他知道林纵生在想什么?
找替罪羊?
想得美!
他今天就是来看林纵生为难的,他不好过,那么谁都别想好过,还歌姬?
魏越西撇了眼那些跪了一地的男女。
眼下几人在这磨蹭,跪了得有几柱香吧,膝盖都要肿了,现在这个林纵生到底想要怎么办?
林纵生大惊失色!
可是现在的两个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叫几个刽子手行刑,影卫还是很快的。
午门斩首示众,不过几刻钟就安排好了,魏越西和清流的阵地也转移到了午门菜市场处。
不少百姓都认出来许狭,知道他是知府大人夫人的弟弟,平日里对方没少做欺男霸女之事,不过因为林纵生的关系,百姓求告无门。
……
今日这是犯了什么事?许狭竟然被斩首示众?!
林纵生还只能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止?!
“午时已到,立刻行刑!”一道木牌丢下午门,刽子手灌了酒,猛地吐在锋利的大刀上。
魏越西捂住了沈清流的眼睛,“太傅别看了。”
沈清流胆子小,如今不怕,但午夜梦回可害怕钻进他的怀里面。
“咔擦。”
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刚好掉到了林纵生的脚边。
对上那颗头颅死死瞪着的目光,林纵生害怕得跌倒在地,又被仆从扶了起来。
太傅先生听话,乖乖呆在林府内
沈清流则被魏越西牵着回了马车,不去看这些糟心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要沈清流沾染到血腥,就这样就好,他的太傅先生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陛下?”沈清流察觉应当看不到什么了,这才拉下魏越西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身侧的青年柔软的声音很好听,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自家太傅先生。
幸好这是在马车上。
“如今我们身份和行踪都暴露了,干脆住到知府上,好好看看那个林纵生,看他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对待我们。”魏越西道。
沈清流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方是想要制约林纵生,让他投鼠忌器,假如两人在他府上出了事,他一定撇不开关系,到时候百官肯定朝他发难,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好,陛下决定就好。”沈清流点了点头。
只不过,在林纵生的府上,两人举止就不能这般亲密了,容易引起旁人怀疑。
魏越西早就想好了这点,“太傅先生跟朕一起住在一个院子,就说帝师大人要教导朕,况且一个院子里,他又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