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费了半天精力,才勉强接受了这大叔疑似强抢良家妇男的戏码。
保镖们齐刷刷后退,转过身去。
“吓傻了?”吴爷放飞自我,当着纪沉的面拉下了裤子拉链,不无得意的显摆着,他对自己的尺寸有着近乎迷恋的得意,“过来尝尝。”他用一种近乎施舍的态度命令道。
纪沉看着那个微微抬头的狰狞,微微蹙眉,他猛得起身,手腕却被吴爷禁锢住,他被迫弯腰,就在即将撞上去的那刻,他张开了嘴。
吴爷兴奋地一抖,下一刻,只听“哇啦”一声,纪沉吐了。
色彩缤纷的呕吐物夹杂着提神醒脑的气味喷薄而出,液体的,固体的,尽数淋在了他的得意之处,出征的大将军还未开战已兵败如山倒。
扭头看过来的保镖们也是一脸菜色。
纪沉似乎连胆汁都一股脑儿吐出来了,身体却轻松起来,连带着晕沉沉的脑袋也清明起来,他扫了眼震惊望着他的吴爷,“不是因为它太难看……”他其实想说是因为他这几天肠胃不好。
吴爷像一架老式录音机,在短暂的卡带后,颤抖着咆哮到破音:“把他给我按住。”
门神般的保镖呼啦啦扑了过来,纪沉双手被缚,头被死死按在茶几上,冰凉的玻璃将他的脸都压变形了。
呕吐物的酸味和那物的腥膻味扑面而来,吴爷冷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舔干净,吞下去。”
纪沉觉得,想要脱身,有些麻烦。
就在他的鼻尖快要蹭上那处肮脏之时,紧闭的门被人踹开了。
“呵,好热闹!”略微沙哑的男声有些性感,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由远及近。
纪沉从他的视角,只看见毫无一丝褶皱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从眼前一晃而过。
在门口蹲点的林哥被突如其来的一脚惊得神魂不稳,再一看来人,更是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腿疼了,老板联系不上,就先让二老板过来吧,出事了他可担不起。
沈默慢悠悠走到沙发边,手下人下意识避让,他经过吴爷的时候,目光下瞟,饶有兴致的“哦”了声,微微上挑的语调,满是戏谑。“遛鸟呢?”
这小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吴爷有些蛋疼的收拾家伙事儿,“沈少今天怎么有空?”他咬着牙按捺着怒火,陪笑道。
“松开!”沈默选了一处坐下,手指轻点。
手下整齐划一放开了纪沉。
吴爷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他还没说话呢,这帮手下居然对外人言听计从。
手下也回过味儿来,松开的手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吴爷摆摆手,保镖们如释重负。
倒不是他这帮子手下无用,而是沈默太特别了,哪里特别呢?特别会投胎。
论起沈家的产业,涉及领域之宽广,你找,看能不能找到和沈家毫无一点关系的商业链?
论起沈家的当家,沈重山诚信仗义,有手腕有魄力,能力卓绝,在商场上无往不胜。
可这样的铁血铮铮的男人,却传闻怕老婆。
别误会,吴爷没有笑话沈重山的意思,因为他也怕……沈夫人是楚家的大小姐,哪个楚家?就是那个令兄弟们无不闻风丧胆的楚家。
沈家夫妇为人低调谦和,偏偏老来得子,也就是沈默,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仗着老子娘的名号,沈默绝对有顶着最嚣张二世祖头衔横着走的资本。
纪沉摸了摸脖子,那处已被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他抬起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着极好的皮囊,长腿交叠,神情恣意,动作潇洒,语态不羁,一双招人的桃花眼,未语先含三分笑,唇角极浅的弧度,透着几分邪性。“吴爷,还不去洗洗?不怕着凉?”
吴爷心领神会,沈默玩得很开,看来这小白脸和他多少有些关系。
“哎呦,你看这误会闹得。”吴爷也是见惯大场面的,能屈能伸,当即哈哈笑了起来,方才的狠厉一扫而空,冲纪沉说话的口气宛若慈眉善目的长辈,“你小子好福气啊,有沈少护着。”
纪沉有些懵地看着沈默,他肯定自己不认识他,因为这样一张脸,要是见过,就不可能再忘记。
沈默也在打量纪沉,身处劣势,竟没能从他眼里看出惧意,他深觉有趣,开口道:“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干嘛要照顾他?”
吴爷一怔,不是你的人,你出什么头?他搞不懂这二世祖是唱哪一出儿了。
沈默曲指勾过纪沉的衣领,直到鼻尖的温热充分交缠在一起,他懒洋洋冲纪沉问:“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人?”
看不出来
许卓武被拖来救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画面。
蓝海是他哥许卓文开的,若不是他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一个只善于吃喝玩乐的纨绔,也不会被拖出来充门面镇场子。
许卓武自行脑补,再次看向纪辰的眼光多了些敬畏。
这小子最早是他哥领回来的,他总觉得纪沉性格不讨喜,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