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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一切都是习惯对吧?”她打断他的话“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他的语气中掺杂了绝望。
“你别再管我要和谁在一起好不好?我将来孤独终老也好,结婚生子也好,结局是幸福快乐,抑或伤痕累累,都与你无关。你知不知道你的关心令我没办法呼吸?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还得跟你们有说有笑,三年了,你还想我怎样?你不过是看在我父母的份上才和我交往,有必要做戏做得那么彻底吗?”为了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杜凝将积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余泽愣住了。
她说什么?喜欢的人与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她指的是他吗?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说他只是哥哥吗?
如果她心中有他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她低声呜咽,眼泪滑落脸颊“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样还不够,杜凝心知肚明只要他们在同一块土地上,要彻底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
余泽望着她小脸低垂的姿态,瘦小的身躯看起来是那般的荏弱,胸口在升起了保护欲的同时,也扬起剧烈的疼痛,而这椎心的痛也让他清醒过来。
就算知道她一直爱着他,如今他也没资格要求与她重新开始,即使再不愿,他身边已有ichelle了。
对了!为什么杜凝会知道他当年的醉话?难道——
倘若他猜测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两人可是彻头彻尾被设计了!
余泽抬手欲抚上她的脸庞,想请她给他一点时间弄清楚情况,然而手悬在半空数秒,最终还是放下来。现在他无论做什么,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因此他只好按捺。
他缓缓地越过她身边,离开了工作室。
杜凝听着关门声,相信他们俩的生命从此不再有对方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深邃的黑眸慢慢地被怒意占据,大掌蓦地紧握成拳,手里的照片立时皱成一团。
这是三天前离开杜凝的工作室后,他委托征信社调查的事。
虽然对方未能确定他的臆测,不过至少告诉他ichelle根本没有怀孕,她到澳门出差时,几乎每一晚都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并且多次喝得烂醉如泥,如果真的怀孕了,还会如此胡来吗?
甚至在回来后,她仍不时跟同事到酒吧买醉,他手中紧握的便是她跟别人喝酒的照片。
所以说她怀孕根本是个幌子,目的是不要跟他分手。
可恶!
手机震动声响在安静的空间突兀地响起,也让余泽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黑眸闪过一丝失落。
不是杜凝。
x5c3d;x7ba1;知道她不会打电话给他,可他就是没办法不去期待她会找他。
“tiothy,什么事?”至少他跟她哥哥还是好朋友,要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情况应该不是那么困难吧。
“你知道tansy发生什么事吗?”tiothy劈头就问。
余泽心里浮现一股不安。“怎么这样问?”
“她忽然辞去医院的工作,也卖掉房子,只跟我们交代一句要去外地走走之后便不见踪影,打电话给她也没接。”
“什么?连伯父伯母也不知道吗?”
为什么她要离开?为什么不多等他一段时间,他要搞清楚当初他们分手是怎么回事,她却已经离开了。
她怎么舍得放弃事业?
他对她的关心,真的沉重到让她宁愿割舍一切也要离去?
听见他的口气,tiothy知道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杜凝失踪。“她没有交代要去哪,才过了几天,我的担心可能是小题大作,只是她从不是会让人担心的人。不好意思,明知你公私两忙,我还拿tansy的事来烦你。”
“没关系,我也没能帮上什么。”余泽满心满脑都是杜凝,想起那晚她每一句话,心脏猛烈地抽搐。
难道她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吗?从此不让他有再见到她的机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倾听他的心情了吗?
他再也没有机会送她艾菊吗?
再也没机会品尝她为他做的料理吗?
从此以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不会出现吗?
三年的时间她都可以撑下去,为什么偏偏不多等几天?
“要是tansy有跟你联络的话,记得”
不会了,她不可能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余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答,只是机械式地结束电话。
全都是因为他,是他自以为是,要是当日他有勇气向杜凝求证,x5c3d;x7ba1;可能会受伤害,但至少能从她口中知道她是否真的不爱他,那么他们便不需浪费三年的时间,各自怀抱伤心失落,以笨拙的方式去关心对方,却也因为对方的关心而备感受伤。
怎么他就是胆怯得不愿意踏出求证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