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睡一觉就不晕了。
小乌龟从粉色被子里探出脑袋,够到主人的下巴用小舌头舔了舔,转头去拨弄倒在一旁的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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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
挂断电话后。
傅砚舟回到包厢,没坐回原来的位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
脑海中已然被电话里的小妻子软软的告诉他,亲自为他做好了饭,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等他一起吃饭的场景侵占。
家里有两件围裙。
一个是李婶的,一个是他下厨做饭时会系的。
他猜她会用他的。
些许清冷的厨房中,女孩子系着有些大的灰色围裙,线绳将一把纤细柔软的腰勾勒出来。
他记得她说她会做些简单的饭菜。
他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或许会有她没做过的。
她照着食谱的步骤,有些笨拙的对照着操作,遇到不太确定的步骤,比如调料的用量,会可爱的鼓起腮帮子,斟酌着分量倒进锅里。
他不由得有些担忧。
火会不会伤到她,锅太热了,油溅出来,烫到她身上怎么办?
切菜的时候,刀会不会割伤她的手?
指骨难耐的磨了下手指,包厢中的温度有点热了,傅砚舟伸手,将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他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垂眸弯了弯唇。
小姑娘很聪明,是他杞人忧天了。
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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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的反应太诡异。
原本合计着接下来计划的几人默契的停下,静静地看着他。
韩晔跟着周时礼做事儿。
常年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刚从外地奔波回来,对傅砚舟的了解没有他那几个兄弟多。
他举手小声,“提问,他经常这样吗?”
这种情况是不是挺容易提前老年痴呆的?
他不敢说出来。
“恋爱脑的正常举动罢了。”裴郁习以为常的摆了摆手,顿了顿,他想到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晔儿,你还小,可千万别跟他学。”
韩晔:“……”
他黑脸,“滚,肉麻唧唧的,老子就比你小两岁。”
“嘿,跟谁说话呢,惯的你。”
大抵是被盯的烦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傅砚舟终于舍得撩撩眼皮,扫了他们一眼。
他语调心不在焉,“都看我干什么?突然帅的让你们移不开眼了?”
几人:“……”
裴郁仰头灌了口啤酒,无语道,“我说什么来着,爱情害人不浅。”
许淮臣:“怎么,听裴少这意思,是真打算封心锁爱了?”
裴郁:“想开了。别问,问就是一代海王的ptsd之路。”
傅砚舟:“想回家。”
傅砚舟:“我老婆亲自下厨给我做饭了。”
傅砚舟:“我想我老婆。”
他是个行动派。
说完随手拎起大衣,漫不经心丢了句“走了,我老婆该等急了,回头聊”,起身往外走了。
没人拦他。
不费那个劲儿。
许淮臣没好气的笑了声,“服了他。”
窗外霓虹灯挂枝头。
徐洋百无聊赖的等在会所外,瞧见他老板从会所出来,将翘起来的腿放下来,迅速退了游戏。
男人拉开车门,坐进来。
“老板,回锦绣?”徐洋从前视镜看了傅砚舟一眼。
“嗯。”男人懒洋洋应了声。
徐洋开始充当一个安静的司机。
老傅总接手公司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这段时间他几乎全天陪同在那边儿,加上工作繁琐,除此外,他还得把收购衡远集团的计划提上日程。
有些日子没见着他这位作精正牌儿老板了。
他老板这些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又在跟那几位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几个凑到一起,准有人要遭殃。
昨个还把车干报废了。
几条命啊,这么糟,徐洋不由得有些担忧他老板。
他暂时还不想考虑过失业的可能。
路过一家西点店时,傅砚舟叫停了一下,回来时,手里拎了个精致的蛋糕盒出来。
徐洋朝那粉粉嫩嫩的礼盒看了眼。
“给我老婆买的。”
接着,男人竟丧尽天良般主动关心了他两句,“最近跟老傅总那边交接的怎么样了?”
徐洋简直受宠若惊,“挺顺利的。”
“嗯,那就行。”傅砚舟敷衍的点了点头。
一个合格的助理,不会让自己的老板作为话题终结者。
徐洋商业关心道,“您和太太最近……”
傅砚舟勾着蛋糕盒上的丝带,漫不经心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