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就连听完赵姬的歌,她似乎都没有一丝波动。
王榭举着酒杯,看了好一会。而这个姑娘除了有人要酒时,她起身为客人送酒,剩下的时间她都静静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切的热闹都和她无关。
只是偶尔眼睛里流露出的忧伤,显示着她还有一丝生气。
“胡哥,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王榭和胡老二碰了碰杯子,不动声色的用眼神示意着那个姑娘的方向。
“谁?”喝了不少酒的胡老二先是一愣,随后顺着王榭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王榭说的是在柜台坐着的姑娘。
“你说是小瑛啊。”胡老二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一下,只是他看了那个姑娘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是个可怜人。”
接下来,胡老二给王榭和赵姬讲起了那个姑娘的故事。
“小瑛不是大姐的女儿,而是大姐的儿媳,确切的说是准儿媳。”
“大姐的儿子叫小勇,也是一个好汉子。小勇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但是孩子也算争气,后来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小瑛就是小勇的在大学认识的,后来成了小勇的女朋友,已经快谈婚论嫁了。”
“不过就在大学最后一学期的时候,这两个小娃娃申请成为了大学生环保志愿者,去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
“不过两人没有分在一块,还离的比较远。小瑛在的藏羚羊观察站人比较多,听说还是个景区,小勇则被安排在条件艰苦的沱沱河观察站。”
“两人只有在小勇去汇报工作时,才能见上一面。每次去了小勇都会给小瑛讲述他在沱沱河的趣事,而小瑛其实知道小勇那边条件的艰苦,也知道小勇不叫苦是怕自己担心,但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为小勇再次离别准备一切,并把离别后所有的思念写成文字给勇儿带去。”
“后来,小瑛再没有收到小勇的消息了。再后来,小瑛才知道,小勇碰到了偷猎者,在保护藏羚羊的时候,被枪击中了心脏。”
胡老二这个昂藏七尺的汉子,在说道这里的时候,也不由红了眼眶。
他看了眼坐在柜台里双目无神的姑娘,接着讲述道。
“后来,完成了志愿者工作的小瑛,便回到了这里,小勇的家乡,她说要替她的未婚夫照顾他的母亲。”
“对了,据说小勇已经向她求过婚了,而且她也答应了。”
胡老二的眼神里再次露出了不忍心:“这个孩子从来到这里,就尽心尽力的照顾伤心过度的大姐,但是大姐挺过来了,这孩子却好像一直没过这个槛,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她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真的害怕她有一天撑不住了。”胡老二最后也不由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啊。”
“呜呜呜,王榭,我们能帮帮她吗?”
旁边的赵姬,在听完胡老二讲述的故事后,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王榭看着那个还在发呆的姑娘,默默的站了起来,顺着两旁桌子的间隙,走上了酒馆中间的土台子。
周围热闹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王榭的举动,直到王榭拿起了话筒,才有人注意到这个自称不会唱歌的后生,竟然跑到了台子上。
没有伴奏、没有音乐,王榭就那么开始了清唱:
【自你离开以后】
【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原本呆呆坐在柜台内的小瑛,在听到王榭唱的第一句歌词,似乎眼睛就微微颤动了一下。
原来也有人【离开】了吗?她和我也一样丢了【温柔】吗?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王榭的歌词描绘的西海,但是这个姑娘不由得想起了她和小勇刚到海西的日子。
可可西里就被称为海西。
那里条件是那么恶劣,高原上的寒风真的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却总是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