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剩饭的林瑧现在饭菜一点都剩不下,原来是家里吃饭的多了一个人。
只是王阿姨每天做完饭就离开,还从没有见过吃饭的人。
王阿姨今天打算额外给林瑧炖个汤,她打开橱柜翻找了一下,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食材,于是走到起居室里问训完狗正在插花的林瑧,“小林呀,我上次来买的一包干桂圆怎么没有了?“
林瑧坐在地毯上回头,”啊“了一声,说:“家里有人对桂圆过敏,我怕您做饭时不小心放进去,就扔了。”
王阿姨疑惑,随即一笑,“我记得你以前对桂圆不过敏啊,是你女朋友过敏吧?”
林瑧思忖了片刻有没有必要向厨娘出柜,拨弄着手里的花枝含糊回答了一句:“算是吧。”
“没想到你还蛮细心的,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王阿姨这么说着,就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不能吃或者不爱吃的吗,我以后做饭都注意点。”
林瑧又拆了一个新花瓶的包装,从启东带回来的这些花真的太多了,他起身给新花瓶灌水,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了,他比狗还不挑食。”
王阿姨佯装呲了他一下,“这孩子,怎么说女朋友呢,你也不怕她知道了跟你闹脾气。”
“切。”林瑧轻轻的笑声被水流声吹散,只余下一句:“给他十个胆子。”
王阿姨搞不懂小情侣的情趣,叹着气回厨房了。
厨房里有一个新买的保温蒸箱,王阿姨离开之前把菜保温了。林瑧7点多的时候吃了两颗从瑞士带回来的巧克力球垫了一下,还是想等钟翊回来一起吃晚饭。
钟翊说下班晚,那就一定是晚得没个准信的。林瑧等到11点半的时候,游戏连跪了5把,狗都在窝里睡了,钟翊还没回来。
林瑧愧疚,但又有点生气,他不想发消息催人,显得自己很不懂事一样,只能烦闷地放下手机去洗澡。
钟翊开门的时候来迎接他的只有狗,今天刚得了名字的“林崽崽”拿头拱了拱钟翊的手,围着他的行李箱打转,不断地嗅闻,还真跟个警犬似的。钟翊换上他在林瑧家里早已拥有的专属拖鞋,把那个26寸的行李箱放在客厅一角,摸了摸狗,问它:“你爸呢,睡了没?”
林崽崽朝着浴室的方向“呜呜”了两声,钟翊自言自语了句:“怎么才洗澡。”下一刻林瑧便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了。
林瑧朝他扬了扬眉,语气不善,“我还以为你睡公司了。”
钟翊笑笑,解释说:“10点多就回了,刚才在对面楼收拾东西。”
林瑧这才看到钟翊身后的行李箱,忘了自己刚才做作的姿态,有些诧异地朝他走了两步,“又要出差?”
钟翊趁人走近了,把人拽过来拉着,检查他手腕的伤口,皮肤是干燥的,看来做了防水,稍稍放下心来。林瑧见他不回答,有点急了,“不是马上就要办开业仪式了,为什么这个时间要出差?现在就走吗,是去国外?”
林瑧问话的时候微微仰着下巴,他刚刚护完肤,脸上香香的,钟翊被这香味蛊住了,没忍住低头咬了他一口。林瑧轻轻“嘶——”了一声,手指贴着钟翊的脸把他轻轻往后推了一点,声音有点低落,“干嘛呀?”
“不干嘛,看你好看。”钟翊替林瑧擦了擦自己蹭上去的口水,磨叽了半天才说实话:“不出差,我想搬过来住,所以收拾了一点自己的东西。”
“啊?”林瑧愣住了,他手还搭在钟翊肩上,又狐疑地朝那边的行李箱看了一眼,问:“你说真的啊?”
“真的。”钟翊说完两个字立刻低头吻他,没打算给林瑧拒绝的空间。
林瑧的浴袍是一层薄薄的珊瑚绒,抚着背能轻易摸到蝴蝶骨的形状。林瑧被迫贴在钟翊身上,仰着头回应着搅弄进来的唇舌,敏感的上颚被舔舐,引出一阵战栗。他被亲吻得软了腰,只能往后半仰着,身体挂在钟翊的手臂上,像颗软糖一样被人捏扁搓圆地品尝。
湿黏的水声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林瑧脖子都酸了,嘴唇也不出意外地被吸肿起来,钟翊终于肯放过他,呼吸贴到了他光裸的脖颈上,低声说:“工作很忙,我觉得生活在一个小区还是不够近,一天内能见你的时间太短了。考虑到你应该不愿意轻易搬家,所以我想搬过来,可以吗?”
林崽崽在刚才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就离开客厅回自己的狗窝去了,它作为这个房子的常驻成员想必对钟翊的要求不会有什么异议,林瑧用胳膊圈住了钟翊的腰,哑着嗓子回答:“明天让阿姨过来把衣帽间腾出一半来给你。”
钟翊闷闷地笑他,“不用腾一半,我没你那么多衣服。”
林瑧害羞的情绪散了小半,顿时拍了钟翊的侧腰一下,挺用力的,但拍到的都是紧实的肌肉,震得自己手心疼。他从钟翊怀里出来,扭头往厨房走,走了几步发现钟翊没跟上来,扭头皱了皱眉,问:“站那儿干嘛呀,我快饿死了,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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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卖花的老板说了,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