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愿意无他,而是余愉睡着了会打呼噜。
月皊迷迷糊糊被吵醒,惊愕地望着余愉。她怎么也想不到长相甜美可爱的鱼鱼姑娘睡着了之后会张着小嘴打呼噜。
月皊呆住了。
她几次试着入睡,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实在没办法了,她顶着困顿的眯眼下了床,抱起自己的枕头走出屋子,穿过方厅,偷偷溜进江厌辞的房中。
原本还因为今晚有鱼鱼姑娘陪着,不用和江厌辞睡在一间屋子而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还是过来了。
月皊蔫头耷脑地朝床榻走过去。
江厌辞平躺在床榻上,合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搭理她。
月皊的视线落在江厌辞的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食指,去量江厌辞的手指。
她眉心拧巴着。
她再抬眼,忽对上江厌辞望过来的目光,她慌张解释:“鱼、鱼打呼噜……”
江厌辞把月皊放在床边的枕头扔到里侧。月皊看见了,默不作声地从床尾爬进床榻里侧。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无风无雪是个好天气,她一定不会再钻进江厌辞的怀里了。
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她仍是在江厌辞怀里这件事,她也很茫然。
是她自己钻进去的吗?月皊没有印象了。
月皊没有抬眼,亦知道江厌辞是醒着的。
气氛有一点尴尬。
月皊努力找话题,终于小声问出以前就有的疑问:“三郎,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身上也要带着匕首呢?”
“匕首?”江厌辞疑惑。
“嗯。”月皊软软应了声,在江厌辞怀里慢慢抬起酥红的面颊,一双眼睛盈盈灵澈。
江厌辞垂目凝望着她微红的芙蓉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试试把它拿走。”
【 作者有话说 】
知道真相的廿廿:呜呜呜呜你耍流氓。
月皊眉眼间浮现几许茫然,继而是好奇。也不晓得是怎样的匕首才会被三郎随身携带,连夜里睡时也不解去。
江厌辞盯着月皊蹙眉的模样。
江厌辞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是下一刻又是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坦荡的人,不应当畏于展露自己的想法。
月皊脑子里好奇着这把匕首的模样,探手摸索着去拿匕首。她的指尖刚一碰到,便被灼了一下,脑子里已隐隐觉得不对劲,摸索着去寻的柔指却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朝前探着。
当她的手心被烫了一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惊得瞬间收回了手,她微张着柔唇,快速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墙壁。
她不敢去看江厌辞,她什么也不敢看,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发着抖。
好半晌,她稍微平复了乱糟糟的心跳,才敢颤颤抬起眼睫,望向江厌辞,立刻撞进他的眸中。
原来江厌辞一直望着她,将她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月皊强迫自己不要那么胆小地移开视线。
慌乱被压下去之后,她望着江厌辞,开始琢磨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想不明白,眉头继续拧巴着。
江厌辞朝月皊伸出手来,月皊下意识地继续往后退,即使脊背已经贴着墙壁。
江厌辞探过来的手悬在那里,便没有继续,没有碰到她。连一直落在月皊身上的目光也收回来,江厌辞直接坐起身,抬腿下床,略弯腰去穿鞋。
月皊紧紧抿着唇望着江厌辞的背影。当江厌辞穿好鞋,刚直起身打算站起来时,月皊忽然从他身后抱住他。
“三郎,你别生气……”月皊的一双手死死抱住江厌辞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上。
江厌辞便没有站起身,垂目看向月皊抱着他腰身的手。她的一双小手紧紧搭在他的前腰,手指头慢慢蜷起来去攥他的衣襟。
即使她单薄无力,江厌辞也能感受到她当是用尽了力气来抱他。
江厌辞回头望向她,只能看见她柔软乌发的头顶。他说:“我没有生气。”
她抱着他的双臂力道并不松,她沉默地抱了他一会儿,才再低低地开口:“那你别走……”
这一回再开口,她低软的声音里噙了丝哭腔。
江厌辞皱眉,反思自己让她误会了什么。
他的沉默,反倒让月皊心里那一丝畏惧又丝丝缕缕地盘枝而生。
“我、我……”月皊压着哭腔,“我笨。我不懂三郎的意思。可是……可是三郎想怎样都可以,我都听三郎的。你别生气,你别丢下我不管……”
除了江厌辞身边,她已经不知道哪里还是安全的。
江厌辞实在不理解她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厌辞强力将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再侧转过身来,抬起她的下巴,去看她脸。
果然,他又看见她红着眼圈的可怜模样。
江厌辞颇为无奈地问出来:“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