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几息后,使劲揉了把脑袋:“……我也过分了。阿姐你不必道歉,也不用理我。”
“我就是发神经而已。”
他把眼瞥向沉羡舟:“也让你看笑话了。”
这似乎是表示歉意,沉羡舟立刻受宠若惊的摆手:“没有没有。”
“我也叫你羡舟行吗?”关玉麟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沉羡舟感到背后凉气嗖嗖,硬着头皮:“行的。”
“之前阿姐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是你先发现她不见了。”关玉麟面无表情道。
“只要玉秀回来了就好。”沉羡舟不自觉的回避着关玉麟那锐利的视线。
“之前说和你说过,阿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句话。羡舟。不晓得你还记得吗?”
“呃,啊。”
“作数吗?”
“啊?”
“你觉得,我说的那话,作数吗?”关玉麟紧盯着他,一字一句沉稳的问。
不知为何,沉羡舟觉得对方此时的问话,平白有股肃杀的气势。
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沉羡舟看了眼玉秀,垂下那紫红色的眼珠:“自然作数。”
“好,那我们三个是朋友了。”关玉麟咧开嘴,一口咬定道。
他友好的拍拍沉羡舟瘦弱的肩膀,让其脸色更显苍白。
“既然是朋友,那我给你一句忠告吧。”关玉麟一改刚才的冷面,勾着沉羡舟肩膀,笑嘻嘻凑过来,俯身低声道。
“离你三哥远点。”
沉羡舟浑身一震,犹疑的抬眼看他。
关玉麟使眼色对着门外那三个侍从,不言而喻的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放开了沉羡舟的肩膀。
此时许先生走入课堂,无聊的课程又开始了。
关玉麟坐着仅剩三条腿的椅子,仍旧稳稳的趴在桌上入睡。关玉秀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课,偶尔瞅着弟弟的睡颜发呆。
沉羡舟则在听课之余,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外候着的那三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