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喻是被脚底冰凉的触感刺激醒的,睡梦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自己的脚底。
直接被吓得一激灵,惊恐的坐起身,就看到了几个月不见的表哥,正坐在床边为自己擦药。
“哥,”戚喻欣喜出声,“你啥时候回来的,昨晚都没见到你。”
男生俊秀的脸庞扬起笑脸,涂药的动作十分轻柔,“今天早上五点到的,进来就看到你脚底起了水泡,怎么回事?”
“别提了,”俩兄妹从小有什么都一起分享,互相之间没有秘密,戚喻像小时候一样,苦着脸蛋,向表哥倒起苦水,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只是隐去了欠债的部分。
男生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听你说的,这个有钱少爷就是个纨绔子弟嘛,这种有钱人,最会拿穷苦的人寻开心了,咱以后离他远点。”
戚喻附和点头,“嗯嗯,你放心,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基本也没说过话,不会和他有牵扯的。”
欠的债慢慢还就是了,俩人之间除了欠钱还钱,理应也不会再有什么挂钩。
“记住啊,有钱的公子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最会玩弄人心了,你千万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傻乎乎的就被人骗了。”男生不放心,再次认真叮嘱。
戚喻撒娇应答,“我知道啦,哥,你就放心吧!”
“饿不饿啊,我买了早餐回来,奶奶还没有醒,我们一起去叫她起床,嗯?”
上了药的脚底冰冰凉凉,灼痛比昨天缓了不少,脚上传来舒缓的力道,是哥哥正为自己按摩有些肿胀的脚踝,戚喻舒服得眯着眼儿,像是吃到美味罐头的猫咪,满足,安逸。
突然,冷不丁感受到脸上有浓重的气息扑,她睁开眼睛,表哥的脸近在咫尺。
“哥,怎么了吗?”戚喻愣愣的看着他,接着就看到他手上捏着一片小叶子。
“昨晚是不是没照镜子,头上有东西都不知道,小迷糊。”
鼻子被他轻轻刮着,有些瘙痒,戚喻缩起肩膀,“哎哟,哥,你还把我当小孩呐,我都二十了。”
“哟,”男生腔调怪里怪气起来,“已经是法定的大人了,头顶还长叶子呐。”
“哼,不和你说了。”在哥哥面前,戚喻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不自觉就会撒娇。
成兰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餐桌前摆弄早餐的人,惊喜得张大了双眼。
“哎哟,成寒,寒寒乖孙,啥时候到家的呀,奶奶睡得太熟,都不知道。”
“早上好,奶奶。”成寒将碗筷摆放整齐,“今天早上五点到的,看着时间还早,就没有去打扰您。”
“哎哟,前两天你说要回来,奶奶就一直盼着,前天你又说实验有些问题,要延迟几天,我以为没那么快。没成想,这一大早的,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
“原本是定了前两天回来,但是实验数据出了差错,没来得及赶得回来。”
“这两天与组里的人加班加点,终于成功修正,这不,因为实在想念您和妹妹,我连夜坐火车赶回来。”
成寒边说边上前扶过成兰,在餐桌前坐下,拿了个干净的碗,为成兰盛了碗粥,然后在成兰旁边坐下,用调羹加速搅拌好让粥凉得快些。
戚喻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就看到外婆已经坐到餐桌前吃早餐,笑容满面的开口招呼,“外婆早上好。”
成兰放下调羹,看着外孙女好像有些苍白的脸蛋,关心道,“昨晚怎么没回来吃饭?是不是课业太繁重了。”
“看你脸色气色不是很好,昨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吃饭可不行,伤胃伤身,容易闹胃病的。”
昨天因为不靠谱的某人,戚喻白天确实没有进食,只在晚上回来吃了碗外婆留的蛋炒饭。
“外婆,有好好吃饭,您放心,您从小就教导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是铁,饭是钢,有了本钱,才有精力奋斗,我一直记着呢。”
“昨晚老师作业布置得有点多,我写完了才赶回来,赶回来的时候烧烤档已经开始营业,就没能赶回来和您说声。”
“对不起啊,外婆,”戚喻抿起嘴,抱着成兰的肩膀撒娇,“以后无论有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先给您报备,绝对绝对不会让您忧心的,好吗?”
成兰拍了拍她的手臂,手边是孙子,身后是外孙,笑得合不拢嘴,“行了行了,我唠叨一句,你已经回了十句,你好好的就行,啊,从小到大你俩都那么懂事,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过,都是我的乖孙孙。”
成寒扬起嘴角内心深处十分满足,真希望这个瞬间能被永远定格。
成寒把豆浆插好吸管,推给坐在对面的戚喻。
转头又问成兰,还要吃什么,成兰摇头表示够了,这才开始顾上自己吃东西。
三人刚用完早餐,成父成母终于下夜班回到家。
成父名叫成有为,年过五十,看着却像是才四十出头,俊逸的长相和高大的身材,成寒遗传了个十成十。
成母名字叫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