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打了喷嚏,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严佑才不好意思地放开。
老妇人从姜落怀里接过小孩,一口一个宝贝的喊着,总算是心定了。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开始窃窃私语,“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啊?没见过这姑娘,不是咱们莞溪的……”
“严大人刚刚抱她了……肯定关系不一般……”
“有点像……严大人家里画像上的人……”
严佑轻咳一声,眨眨眼掩饰自己的眼红,迅速亡羊补牢般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袖口,站在姜落身边左看右看,又不好贸然去掀她的衣服,只能是焦急地发问,“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姜落歪着头打量他,似乎在斟酌第一句该讲什么,但是她什么也讲不出来,甚至静不下心来分辨他的眉眼,最后,她放弃挣扎,只是喊着他的名字。
“严佑。”
仅仅这样,就很安心了。
“我在、我在——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严佑急忙应着她,生怕漏掉她任何一个字。
身上的疼痛暂时抛之脑后,姜落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我伤得还挺严重的,不过我知道怎么治。”
“你说,我听着呢。”严佑身体微微前倾,俨然一副认真听取的模样。
“我悄悄告诉你哦。”姜落也凑了过来,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人在咬耳朵。
“我这个伤啊,要药引,你知道药引吗?”
“知道。”
姜落又凑近了些,认真道,“是人的心头血。”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许问问沉妙瑜,他就知道了。
严佑并不怀疑姜落,而是短顺地怀疑自己孤陋寡闻,马上就信了,“那要谁的才行?只要是人的就可以吗?我的行不行?”
回应他的是姜落的笑声。
久别重逢的笑声,依旧温和的眉眼。
让他想起了和煦的春光,垂落的柳条,还有院子里沙沙作响的风声吹动。
吹动着心上人的裙摆。